用手去扶洞壁,感覺石壁滑膩膩的,溼漉漉的,像是摸了一手的青苔,連忙縮手。
又走幾步,洞頂上一滴水珠墜下,又打溼了她的頭髮。
糟糕,頭髮又打溼了。
這個樣子,還想保持衣衫乾淨,肯定是不可能的,好歹衣衫整齊,別人大概也不會來浮想聯翩吧。
她沮喪地想。
正走時,突然間砰的一下,衛晨陽腦袋和山石相碰,發出一聲悶響。
“衛公子,怎麼啦?”
“我沒事,這洞變得矮了。”
原來石洞到了這裡,只有半人高,彎腰已走不過去。
“那怎麼辦?衛公子,我們還是從原路回去吧?野豬是尋不到了。”馮婉秋打了退堂鼓。
但那野豬好像跟她作對似的,她話音剛落,前方就傳出幾聲極輕微的哼哼唧唧,由風送過來,隱隱約約。
“馮小姐,你在這裡等我,我爬過去看看。”
野豬就在前面,衛晨陽不想放棄,石洞太低,但自己應該能夠爬過去。
“我不,你別丟下我一個人。”馮婉秋不肯答應。
“那--我們一起爬過去?”
“那怎麼行?地上溼漉漉的,衣服全都會髒了。”馮婉秋還是搖頭。
她其實不怕爬洞子,只是怕髒了衣服,自己過於狼狽。
自己一個姑娘,跟著男人進洞,還得爬進去,萬一弄得衣衫不整,回到村裡,自己如何自證清白?別人還以為自己兩人在地上打滾子呢。
雖然說有聖命難違,這人已經是自己丈夫,但他死活不願娶個女將軍,自己兩人的前景,終究還不是明朗。
再說了,村長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啊。
但要讓她一個人待在這裡等,心裡也很不願意,沒人說話,自己會感覺到非常空虛。
早知道這樣,帶了小朵一起來,多好。
“要不這樣吧,我先送你出去,然後我再一個人進來。”衛晨陽嘗試著提議,就眼前來看,送她出去,才是個萬全之策。
馮婉秋聽了,臉上猶豫:“要是爬進去,衣服髒了,怎麼辦?”
衛晨陽一怔,我剛才說什麼了?不是送你出去嗎?
但馮小姐既然願意爬了,自己還有什麼好說的?
於是安慰說,髒了沒事,洗乾淨就行,他一邊說,一邊將身一匍,做出了爬行之姿。馮婉秋噗嗤一笑,跟著伏下。
幸好,這地面不怎麼很溼,只是有點潮。
這時,兩人身子距離拉長,她已牽不到衛晨陽的衣角,沒奈何,只好抓住對方一隻腳踝,兩足一手,連撐帶爬,往前鑽去。
過得一會,洞壁漸漸低窄,夾擠過來,越往裡鑽,就越是低窄,稍微晃一下頭,上下左右全是硬邦邦的石壁。
“好狹窄,前面會不會沒路啊?”馮婉秋問,聲音聽起來幽幽的。
衛晨陽心中一蕩:“不會沒路的,野豬不是過去了嗎?剛剛還聽到在那邊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