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忌憚,孟益也不例外,越是看似平靜如常,孟益越是不敢大意。
他不敢進城,就這樣,婚禮照舊,天道吉日,滿城歡慶,城外的孟益等人,倒成了特意趕來的觀眾一樣,苦等了半日,眼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可是城裡,依舊喧囂不絕,歡呼如雷,那飄香的美酒佳餚,隨風吹來,孟益的兵將,不少人都饞的口乾舌燥直咽吐沫。
白天不敢進城,到了晚上,孟益更加猶豫,就這樣,一天過去了,孟益愣是沒有絲毫的舉動。
“呼呼…”關靖長出了一口氣,摸著心口一臉慶幸的嘀咕道“好懸啊,總算是熬過去了。”
孟益沒有什麼舉動,可是當天夜裡,陳削的兵卒,卻悄悄的開始準備起來,若孟益來了直接進城,陳削還真有點不知所措,真要打起來,難免會造成巨大的傷亡,可孟益的謹慎,卻讓陳削信心越來越足,膽子也越來越大,該慶賀慶賀,該洞房洞房。
城中,陳削忙著入洞房,**一刻值千金,城外,孟益卻是猶豫不決,踟躕不前,舉棋不定,不知如何是好?想進城,又擔心,不進城,又不甘心。
要知道,這裡可是遼西邊塞,又是年關將近,就算匆匆紮下營寨,天寒地凍,也夠這些官兵喝一壺的了。
“你有完沒完?城外孟益大軍虎視眈眈,你還有心思…不要啊…”張寧剛推開陳削,陳削再次狼一樣的撲了上來,很快,兩人又痴纏在一起,張寧做夢都想找個彬彬有禮舉止儒雅的白馬王子,可陳削,十足的野狼瘋狗,洞房之夜,拼命索求,折騰起來沒完沒了,幾度春風,猶不罷休,厭煩歸厭煩,可是一如潮水一般讓人迷醉的歡悅,還是讓張寧不時的叫出聲來。
女人就是這樣,白馬王子也好,黑馬王子也罷,床底之上,瘋狂野性的男人,絕對會讓她們欲罷不能,愛恨交加。
陳削,本來就土,也不懂那麼多的禮儀,純粹的處於最真誠最直接的本能表現。
起初是反抗,再之後是扭打,然後是半推半就,接著,便是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都那麼祥和融洽,初為人婦,張寧的身上,少了幾分矜持,多了幾分女兒般的柔情。
一切都讓陳削喜歡的發狂,直到懷中佳人沉沉睡去,陳削才穿戴整齊大踏步走了出去,一夜無話,轉過天來,城中繼續歡天喜慶,又熬了半日,孟益終於坐不住了,“傳我命令,進城!”
可是,機會一旦錯過,再想補救,可就太遲了,進城之後,街道上人山人海,行人如織,擠滿了趕來吃酒道喜的百姓,看不到一個頭裹黃巾的影子。
“閒人閃開,所有百姓,速速回避。”孟益擺手傳令,策馬的騎兵不住的來回飛奔,街上頓時亂作一團,百姓驚慌四顧,嚇的四散奔跑,生怕遭了官兵毒手,可是亂糟糟的場面,一時片刻也沒個頭,孟益又不想傷及無辜,隊伍就算進了城,行進速度也慢的跟蝸牛一樣。
可是,人群之中卻早已混入了數之不盡的義軍,就連周倉張頜,也紛紛帶兵向城門口繞了過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亂作一團
“少帥,你瞧,這些官軍身上,裝備精良,所有的兵卒,全是嶄新的鐵甲,就連刀槍也都是鋒刃閃耀,寒光閃爍,顯然都是質量上乘的兵戈,除此之外,高頭大馬不下上千匹。”
太守府的樓閣之上,陳削等人憑欄眺望著如蝸牛一樣不住向前蠕動的官軍隊伍,全都樂開了花,就好像看到即將入口的肥肉一樣,表情再激烈點,就得饞的流口水了。
陳削點頭笑道“都是好東西啊,嘖嘖,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對了,我想想…”陳削皺著眉頭想了一會,一旁的關靖瞧著陳削抓耳撓腮的憋悶模樣,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好半晌,陳削才開口道“對了,天與不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
說完之後,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