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兵,陳削也甚是噁心,能連根除掉,也算是出心中一口惡氣。
“好…”點了點頭,陳削就帶著狗蛋幾人跟這些人走到了一起。
要說對黃巾軍產生歸屬感,陳削並沒有,他只是想跟著這夥人搶點東西弄點草藥,順便把那些畜生官兵給幹掉,至於誓死效忠大賢良師,跟漢王朝死磕到底,除非他腦子進水了。
“我叫武炎,以前當過兵,後來不幹了,這不,家裡揭不開鍋,老孃又染了重病,幸虧大賢良師仙法高強,賜了符咒,喝了聖水,老孃身子才好轉,現在到處都在起事,遍地都是黃巾義軍,實話告訴你們,漢庭王朝不行了,大賢良師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們的,跟著他老人家,咱們才能過上好日子…”
陳削眉頭上的黑線越來越多,感覺上了賊船一樣,這不是傳銷嗎?剛進來就忽悠自己,難不成要給自己洗腦。
“呵呵…”敷衍的笑了笑,見狗蛋和虎妞聽的挺認真,陳削一人屁股上踹了一腳,衝武炎嘿嘿一笑,故意跟他拉開了距離,別說虎妞和狗蛋,就連擔架上的少年,都是陳削的‘私有物品’,誰要是給忽悠走,陳削絕對削他。
“來來來,都帶上。”金彪從一個小頭目手中領來了幾條黃色頭巾,沒辦法,既然暫時加入組織,只能入鄉隨俗,幾人一人頭上裹了一條,就連擔架上依舊昏迷不醒的少年也沒例外。
陳削覺得好笑,這哪裡有半點軍隊的樣子,不過,唯一讓陳削覺得欣慰的是,人還真多,而且一路走來,隊伍不斷壯大,路上的難民大都自覺的加入到裡面,滾雪球一樣。
橋頭堡很快就到了,陳削又大吃了一驚,這些人什麼計劃都沒有,直接一窩蜂的硬上,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揮舞著鋤頭棍棒,喊的嗷嗷直叫,奔著城門就衝了過去。
男女老幼,都是一樣,橋頭堡守軍再鬆懈,至少也有起碼的警惕性,見到難民紛紛湧來,率先敲鑼高喊起來。
“敵襲,敵襲。”
不一會的功夫,守城的官兵越聚越多,一個個登上城樓,各就各位,有的搬滾木,有的拉弓弦,雖然多少有些慌亂,但是如何守城,他們心裡熟溜的很。
滾木砸落,鵰翎攢射,即便是驚慌失措的官軍,佔據城防之利,依舊帶來很大的殺傷力,潮水一樣擁擠在門前的黃巾,全都成了活靶子,沒有絲毫的遮擋,不住的有人慘叫著倒在地上。
“弟兄們,衝啊,殺啊…”武炎揮舞著手裡的大刀依舊嗷嗷叫著繼續催促眾人向前衝鋒。
幸好仗著人數上的優勢,黃巾軍也算勇猛,愣是用伐來的大樹撞開了城門,望著死屍堆得小山似的城門口,陳削搖頭不住的嘆氣,這代價,實在太大了。
剛剛陳削在幹什麼,組隊混經驗罷了,指望他悍不畏死的衝鋒,壓根沒戲。
不但陳削這麼幹,虎妞狗蛋連金彪在內,誰都沒有玩命的衝。
不但他們幾人這樣,很多稀裡糊塗加入的難民也是如此,衝在最前面的,大都是受太平道感化的教眾。
可不要低估古代宗教信仰的威力,自張角創立太平道以來,教眾遍佈天下各洲,歷經十數年的散播鼓動,太平教眾不下數十萬,據說,不少身懷巨資的商賈豪族紛紛變賣家財爭相趕往冀州,希望能在大賢良師的面前受到點化,單單路上擠死踩死的,就不下萬餘人。
第十章,軍紀混亂
這些黃巾軍還僅僅是張角麾下三十六方以外的外圍義軍,可無論是氣勢,還是兇悍的架勢,都讓陳削大開眼界,撞開城門之後,一個個如狼似虎,揮舞著手中亂七八糟的兵刃嗷嗷直叫,毫不膽怯的殺向那些嚇破了膽的官兵,一時間,鋤頭亂舞,棍棒狂掃,有的拎著糞叉,有的舉著鐵棒,有的抱著半截小樹,有的舞著自家大門上卸下來的門栓,衝到官兵近前,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