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菲道:“真的很奇怪。你有沒有看過他接骨?”
姚慎惋惜道:“這次很碰巧,沒有骨折病人去就診。不過據他說他那符水除了止痛效果不錯外,還能加快骨折癒合的速度,比如一個手骨骨折病人按正常的需要大約四十五天才能拆石膏,到他那裡只需要半個月。”
謝菲不通道:“這太誇張了,不大可能。”
姚慎點頭道:“我也不相信,於是我到他那裡多泡了幾天,每天好煙好酒招待他,最後他架不住便招了,這正應了:好漢敵不過糖衣炮彈啊。”
謝菲道:“姚大哥,有一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姚慎搖頭晃腦的道:“但說無妨。”
謝菲忍住笑意,道:“好象你的招法很老土的,到張老那裡是這招,到蘇醫生那裡還是這一招,你就不會變點花樣嗎?我估計他招的也不是什麼正經的東西。”
姚慎老臉一紅,出奇的沒有辯解,道:“你說得對,他說的確實不怎麼正經——他退熱的符水與接骨止痛的符水都是一樣的,你知道是什麼嗎?是月裡夭折小兒的骨頭磨的水,唯一的區別是,發熱病人用的是頭骨,接骨時用的是手骨——很噁心吧?”就在下午,姚慎將灌得酒意十足後,蘇醫生才壓低了嗓門說道:把引產的或者是月裡夭折的小兒的手骨與頭骨上的肉刮掉後收集起來,用小紅布包好後放在窗戶背光處陰乾,到用時拿出磨水即可。姚慎到現在身上似乎還感覺到他說話時那股陰森寒意。
謝菲撇嘴噁心道:“噎,這你也信?”
姚慎道:“怎麼說呢?我是有幾分不信又有幾分信的,用小兒頭骨退熱,頭為諸陽之首,於至陽之處應該存在至陰之物吧,這也許是它退熱的奧秘;而小兒的生長力旺盛,其骨頭自然會促進骨折癒合吧。當然我也只是說說,這事情沒見過是當不得真的,也許真是他在糊弄我的。”
謝菲不住搖頭,道:“姚大哥,你這次拜師盡是走的邪門呢,瞧你都弄了些什麼回來。”
姚慎道:“也不盡是邪門的,至少張老那裡可是正經的經典運用。”不過這話說得可不怎麼理直氣壯,畢竟後面的蘇醫生就有點交交代不清。“後面幾個也是各有一技之長的,不過都帚守自珍不肯示人罷了。”
謝菲疑惑道:“姚大哥,按說你會在張老中醫那裡呆上一段時間的,但你沒有,反而是到幾個鄉野草醫那裡呆了很長時間,你是不是想在民間挖掘幾個秘方回來?”
姚慎搔頭道:“我也不知道。那個治療燒傷的葉醫生還有那個治療蛇咬傷的遊醫生應該都很厲害吧,他們的方子應該是很誘人的,但當他們明確的說不能告訴我時,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可惜。到現在我自己都有些迷惑我究竟在尋找什麼。”
謝菲同情道:“你不會象我……們謝院長說的遇到瓶頸了吧?”
“瓶頸……。”姚慎喃喃的念道:“你老爸還說了什麼?”
謝菲想了想道:“我在與他討論張老診治的那個高血壓病人時,他好象說:‘如往深層去探討研究,似乎也不一定要伴見惡寒、發熱的太陽見證,但如果真是沒有惡寒頭痛的伴隨症的話,那麼這個病究竟該用什麼方子呢’?”
謝菲這句話只說了半截,如是其他人還真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但姚慎這兩個多月在鄉間尋找奇人,為的就是想找一個能解答疑難啟開疑竇的人,或者是一種思路。當下哈哈笑道:“是它,就是它了,謝院長不愧是研究理論多年的人,一下點出了我心頭鬱結所在,厲害啊厲害。”
須知一般的中醫甚至是名醫在用藥時遵循的原則多是“有是證用是藥”,也有“沒是證而用是藥”的,但這層次就要求得高的多,而且沒什麼心得可談,多半是從醫者多年的經驗所致。謝長江所說的“沒伴隨症狀”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