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並不因此放鬆力道,他自己也不明白何以每次都要這樣激烈的與林順糾纏,他們的時間還長,只要完成手裡的那件事。他應該對自己要有信心,雖然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這樣一天,但是他應該堅定,他們是如此的相愛,如此的密不可分,他不能有不祥的預感,他決不能害怕。可是他的擔心卻如此深入骨髓,似乎如果不抓緊她,一鬆手,她就消失了,一個不抓牢,她就沒了,讓他提心吊膽,他只有把她抱得更牢,抓得更緊,他不會讓她推開他,不會!
一切結束後,他仍然著急尋找她的唇,林順卻生氣發了狠,用力在他唇上咬一口,怨懟的說:“不是叫你輕點嗎?”說完轉過身去賭氣不理他。
程敬南這才放輕放柔力道,從背後輕輕環住她的腰,輕吻她的後頸:“是不是弄疼你了,對不起。”
林順悶聲不響。
程敬南的纏纏繞繞的道歉聲音卻不斷傳來,林順忽然反轉過來,抱緊他,倚在他懷裡罵他:“傻瓜。”林順忽然又想起自己方才在他唇上咬出的齒印,不由伸出手撫摸上程敬南的唇。
程敬南終於鬆一口氣,一下一下撫摸著她的後背,說:“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林順也揚起頭說:“我也有事要告訴你。”這樣的夜裡,她的眸子熠熠的似有光在眼底流轉,彷彿兩泓秋水,盈盈的水潤。
程敬南心裡卻隱隱不安:“你要說什麼?”
林順嫣然一笑:“你先說,你說完後我再說。”
程敬南疑視著她。
林順卻越發將賴皮進行到底,膩在他懷裡撒嬌:“你先說嘛。”
程敬南微笑著,撫摸著她光潔的面頰說:“我明天要去美國,斯坦福的商學院斯隆EMBA成立50週年搞校慶,請全球所有畢業生都回去參加聚會。”
林順後來也問過程敬南的學歷,知道他以前是計算機專業的同時也參加過這個培訓,記得好像英國石油的CEO就是這個班裡出來的人物,想是這次去大概又有不少工程要談,林順瞭然的在他胸口無意識的畫著,問:“那你要去多久?”
“大概半個月。”
“啊,那麼久啊”林順微微失望。
程敬南心裡又是歉疚又是難過,無比溫柔的抬起她的下巴問她:“你呢,你想說什麼?”
林順的臉卻驀地紅了,幸好這樣的夜色他看不見,她倚在他懷裡,聲音低低的小小的:“敬南,我想……結婚。”
程敬南眼眶一熱,緊緊的樓住林順,彷彿發下重誓,在她耳邊說:“好,我們結婚,一定會的。”
林順把腦袋埋得更深了,她覺得臉上已經可以燙熱這空氣了,她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然而她是真的想結婚了,結婚,然後有一個小寶寶,是他的,過年的時候帶回家裡,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還有,孩子可以叫揚凡叔叔,如果貝貝還在就好了。
她的手還在他胸口無意識的畫著,一個圈圈,兩個圈圈,笑意止不住的從嘴角漾開來,那樣急不可耐的從唇角溢位來,結婚。
程敬南卻心痛如絞,更加用力的擁進她,他在心裡發誓,一定會的。
第二天一大清早,林順迷糊中醒來記起敬南今天的飛機,她忙爬起來,程敬南卻伸手止住她說:“你起來幹什麼,時間還早。”
林順打個哈欠說,咕隆著說:“不行,我要去送你。”在她的堅持下她就是這樣一路打著哈欠睡意朦朧地去送他,坐在胡疏的車裡,程敬南一路摟著林順。林順又睡著了,頭枕在他的肩窩處軟軟熱熱的氣息輕輕拂在他的頸間,一點點的微癢。彷彿又回到那個雲貴高原,她也是這般信任他,靠在他懷裡哪怕前面多麼兇險,哪怕她再傷心她也能這般信任的在他懷裡睡著。
已經是夏末秋初了,這天早晨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