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腦子頓時像被雷擊了一下,臉上浮出幾分難受:“馮……你、你你……”
他最看不得馮婉秋像個乖巧女兒一樣,親熱依偎在衛夫人身邊,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馮婉秋看也不看他一眼,對幾個士卒輕輕吩咐:“把桌子放評判們前面去吧。”
慕容婉乍一見衛晨陽,不免吃了一驚,這傢伙好帥啊,器宇軒昂、玉樹臨風啊這是。
他怎麼可以這樣帥?
衛夫人給他吃什麼了?
待看到馮婉秋進來,她又下意識的將頭縮了一下,立馬就意識到自己是蒙了面的,這才恢復常態。
這倆人一道過來,果然是認識了,看這架勢,還郎才女貌、你情我願了呢。
哎,自己做的糊塗事,總算也是個圓滿。
只是你們來賭菜,自己怎麼還帶了張桌子過來?
還有肉?
還有蔬菜。
慕容婉懵了,馮婉秋他們,這是要搞什麼?不放心酒樓的肉和菜?
嗯,好像也對,這個衛晨陽不就是嫌棄酒樓的菜不好吃,才和他們賭的嗎?
衛夫人涵養不錯啊,聽到別人要卸他兒子的胳膊,居然也沒有急赤白臉,也算是個厲害人物了。
酒樓和李家的人都坐得好好的,沒理由讓衛家這一邊光站著,何況衛家這邊還有個四品和七品的官。
她偏過臉,對林雄嘀咕:“賜座。”
林雄想也沒想,立刻說:“賜座。”
這話一出,別人還沒怎麼回神,馮婉秋可就懵了。
她是懂大夏官場那一套虛頭巴腦的:怎麼?你一個總管,幾個廚子,竟然對本統領說賜座?
如此大逆不道。
你們這幾個小腦袋,到底還要不要啦?
慕容婉板著臉,用腳狠狠踩了林雄一下。
林雄慌得不行,聖上,這不能怪我啊,我正開小差呢,您的話就來了,我這不就順口就跟著說了。
林雄訕笑糾正:“本御廚天天在皇宮,說慣了,不是賜座,是看座,來來來,給衛夫人她們幾個看座。”
酒樓跑堂和小二搬了幾把椅子,屁顛屁顛的過去,讓衛夫人幾個都坐下。
他們的心思和廚子可不一樣,和掌櫃也不一樣,對他們來說,誰特麼做掌櫃,自己都是個跑堂、都是個小二,不用站邊的。
還有,萬一這年輕人贏了呢?
你現在不尊重他的家人,明天還能繼續做跑堂、做小二嗎?
所以椅子搬得屁顛屁顛,臉上也是樂呵呵的,完全看不到敵視,主打的就是一個一視同仁。
衛夫人謝過了,然後拿眼瞄著屋裡這十個評判,心中可就嘀咕開了。
看這架勢,酒樓是偷偷送了銀子,他們今天是要偏袒啊,還當陽兒是個大傻子啊。
要不然,一個個都拿布蒙著個臉幹什麼?明顯是怕被認出來。
哼,你們覺得衛家要完了,就可以隨便揉捏了?
沒想到我衛家突然會天降一個兒媳婦吧?
她可是個四品大將軍!
誰敢偏袒酒樓,老孃就敢讓四品兒媳婦砍了他的狗頭!
她越想越不怕,為了兒子,更加無所畏懼,拍了拍身邊的椅子,說:“四品媳婦,你也坐。”
四品?
還媳婦?
什麼情況啊?
臥槽,怎麼沒人跟我說這個啊?
這是要死人的節奏啊!
酒樓掌櫃小手一抖,突然有點發慌,失措地看著衛晨陽。
李尚遠咬牙切齒,後槽牙咯咯作響,臉色難看得像是誰欠了他幾萬兩銀子,十年都沒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