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廳上喧喧譁譁,眾寨主仍在獻計獻策。
黃泰挨個兒敬了一圈酒,正要說出自己的計劃時,卻被一個闖進來的嘍囉給堵了回去。
嘍囉進來稟報:“寨主,有個自稱李尚遠的傢伙到了山門外,說是要進來見馮將軍。”
李尚遠?
黃泰看了馮婉秋一眼,分不清外面的來者是朋友還是對頭,就不發話,見不見人,他想讓馮婉秋自己做主。
聽到來人的姓名,馮婉秋本來笑盈盈的臉上,頓時就沉了下來。
那傢伙在御林軍待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來到了暮雲嶺這裡?
難道是王媽已回到了京都,將自己遇襲的事稟報了朝廷,女帝派此人過來協助自己?
不對,他能輕輕鬆鬆來到寨門外,多半和山下圍寨的人馬,是沆瀣一氣的。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情形只怕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嚴峻,身為朝廷五品遊擊將軍,居然和靖邊王的人馬狼狽為奸,說明他已經沒了任何顧忌,想要犯上作亂了。
這個時候,於公於私,自己都不能見他。
於公,自己兩人雖都是朝廷大將,但那傢伙如今已有從逆嫌疑,怎麼還能見他?
於私,自己是衛家的賜婚之媳,可是那傢伙一直就對自己不死心,苦心積慮的覬覦,自己避而不見,更為穩妥。
馮婉秋甚至都沒做什麼考慮,就告訴黃泰,那傢伙不是好人,我不想見他了,你幫我去會會他吧。
黃泰點了點頭,轉身走出忠義廳,心裡卻犯起了嘀咕。
那李尚遠的名號,他也略有耳聞,聽聞是個有些手段的人物,當初赤焰國使團在京都挑釁時,他假勝真敗,妥妥的反派人設。
如今不請自來,還牽扯到馮將軍和山下圍寨的人馬,他到底想幹什麼?
他一邊思索,一邊加快腳步,來到寨門口,睜眼看去。
只見一人身著錦袍,身形挺拔,面容冷峻,雖面帶微笑,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是邪笑,讓人瞧著便心生提防。
黃泰依著禮節,抱拳道:“來者可是李尚遠李將軍?我乃鷹嘴崖寨寨主黃泰,不知李將軍此來所為何事?”
雖然知道此人不是什麼好人,但他還是客客氣氣的詢問,準備給他個先禮後兵。
李尚遠微微拱手:“黃寨主,久仰大名。我此番前來,只為見馮婉秋馮將軍一面,我與她相識已久,有些話要當面說清,還望黃寨主行個方便。”
他早些天就到了靖邊關,本以為馮婉秋已被靖邊王的人拿下了,正暗自盤算著呢,自己該怎麼說話,才能讓靖邊王將馮婉秋交給自己。
誰知靖邊王告訴他,馮婉秋被野狼關的人偷襲,目前正躲在暮雲嶺,並沒被擒獲。
他本來還有點擔心,靖邊王見了馮婉秋的姿色,也會動那點男人心思,或者將馮婉秋丟給其他的心腹愛將,那自己可就成了竹籃打水。
這時得知馮婉秋還沒被捉住,心中頓時大喜,自告奮勇要前往野狼關,幫助拿下馮婉秋。
其時,赤焰國五萬鐵騎還沒發難,大夏國形勢較為緩和。
靖邊王看了丞相李洪的密函,也覺得先運一些生鐵回京都,是可行的,於是,讓李尚遠拿了幾千斤生鐵,回京向女帝覆命。
但不讓他協助捉拿馮婉秋,以防稍有不慎,就將京都的內線全部暴露出來,得不償失。
李尚遠心中歡喜,運了生鐵,迫不及待的就往回趕,走了五六天,路過暮雲嶺時,他色膽包天,還是走進了圍困山寨的軍營,企圖要馮婉秋委身自己。
如果不行,就將她拿下,霸王硬上弓。
黃泰雖不知他的歹意,但馮將軍不願見此人,也就推脫:“哦,你李將軍從哪裡聽來的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