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的校場比鬥結束了,但餘韻並沒消散,還在繼續發酵,京都的百姓,都在談論這次驚爆眼球的勝利。
無數的男女離開軍校場之後,又都湧向了百味涮,人人嘴裡都在嚷嚷:我們要吃飯,就來百味涮。
其中不乏許多虎視眈眈的名門母女,儘管她們都知道,衛公子此刻不在皇宮就在自己府上,店裡是肯定沒有。
但身為名門貴婦,去皇宮和衛府門口等著,那可就全成了“閒雜人等”,非但不好看,還會落個笑柄。
最理想的地方當然是百味涮啦!
衛公子在不在這裡,並不重要啊,先來和小二他們混個臉熟唄。
身為百味涮的臨時掌櫃,衛康的目光從街這頭看向那頭,整個人都麻了。
他已從先進店的食客嘴裡,聽說了公子和馮將軍在軍校場打敗赤焰國使團的事,正高興著呢。
萬萬沒想到會來這麼多人要吃飯。
這是要親命的節奏啊!
這生意沒法做!
急急忙忙領著一群小二和跑堂、以及幾個切肉洗菜的廚子,緊閉大門,才鬆了口氣。
關門大吉。
果然是關了門,才會大吉!
搶在閉門之前進來的客人,四人一桌,都已自動入座。
剃頭匠王五招呼:“四哥,今天高興,兄弟請你喝兩碗。”拎著空蕩蕩的酒壺,叫道:“小二哥,打酒。”
他的剃頭擔子還在,放在一邊的角落處。
補鍋匠李四笑道:“今天高興,恭敬不如從命。”
一個小二打滿酒,送了過來,給他們倒滿。
王五一口氣喝了半碗酒,就搖頭嘆息:“可惜啊,我等皆是尋常百姓,沒能親眼看到衛公子和胡虜動手的場面。”
旁邊桌上是兩個穿戴不俗的母女,聞言笑道:“打?人家衛公子根本就沒打,一幾句話就把胡虜給鎮住了,不敢動手啦。”
此言當真?王五猶豫了一下,就作揖問:“敢問夫人和小姐是?”
“我爹爹是刑部尚書。”
“是嗎?我爹爹是兵部尚書。”
“有幸相遇,我爹爹是大理寺卿啊。”
臥靠,竟然是各位攜女夫人,都是平日裡絕難碰到的高門貴婦啊。
很多等著開鍋的食客臉上,都懵懵的很吃驚。
張夫人臉色一拉,如臨大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來幹什麼勾當的。
王五回過神來,拱手作揖:“原來是幾位夫人在此,失敬失敬。”
李四探過腦袋,卻看著張夫人問:“張夫人所說,一定是半點不假的了,敢問夫人,衛公子說了句什麼話?居然就把胡虜給鎮住了?”
張夫人看了看幾位夫人,這才笑道:
“衛公子當時就在胡虜正使身前,他說,你們三個一起上吧,就是這樣。”
這些無足輕重的市井小民、販夫走卒,要是在平時,張夫人可能連正眼都不會瞧上一眼,可今天不一樣啊。
這裡是百味涮,旁邊還有好多的潛在對手。
因此張夫人臉上的神色很親和,語氣那叫一個特別輕柔,嬌軀都被自己感動得有些戰慄了。
“”就是一句話?”
“就是一句話。”大理寺卿夫人斬釘截鐵般,搶先答他,語氣不容置疑。
所有人都聽呆了,還以為打得多麼慘烈呢?結果就一句話!
“那幾個胡虜,可在我大夏橫行了好幾天,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我特麼就親眼看見過。”
李四眯起了眼,彷彿控訴。
他說的沒錯啊,這要是擱在一天前,大家提及赤焰國使團,無不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