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傳到正在河岸上訓練的女營,女營一片歡呼,尤其是趙悅瑤、夏芷蘭兩人,更是熱淚滾滾,不能自己。
結束訓練後,校尉們穿戴整齊,都來拜謝衛晨陽。
特別是趙悅瑤、夏芷蘭兩個。
她們都知道,沒有衛校尉,就不會有自己的今天,畢竟是有罪之身啊,被丟入軍營,這輩子幾乎再難見天日。
誰知鹹魚居然也翻身了。
兩人追本溯源,覺得衛校尉就是自己的貴人,同時,她們還擔心,朝廷有一天會變卦,又把自己打回原形。
衛晨陽上午接待欽差,然後就沒有再去督促練兵,正在營帳裡翻閱書卷。
馮婉秋去了邊關以後,這座營帳,就被他理所當然的霸佔了。
他拿起一卷書籍,裡面飄下幾張畫好的圖冊。
是自己畫出來,給馮婉秋的。
可怎麼還在書卷裡夾著?不用說,這些奇奇怪怪的小配件,沒能讓馮婉秋重視。
所以她沒有吩咐鐵匠們立即打造,也沒有隨身帶走!
衛晨陽怔住了,叫來程統領一問,果然。
估計要耽誤女營接下來的大練兵程序,衛晨陽有點心焦,連忙出營,去召集鐵匠。
程浩不知他為什麼變得如此焦慮,也不說話,就在後面跟著。
於是,趕人的場面出現了,校尉衛晨陽在軍營裡進進出出,統領程浩跟在他身後配合工作,彷彿他才是主帥,自己只是個小校尉而已。
前軍一共有九十名鐵匠,都被衛晨陽找出來了,他感覺不夠,又讓人去左右軍找徐破虜和端木霆借人,一共湊齊了二百人。
事不宜遲,衛晨陽將圖紙分發給他們,吩咐趕緊開爐,照圖紙打造。
這邊剛忙活完,女營的十多個女校尉就嘰嘰喳喳的來了。
衛晨陽謙遜了好一會,才將她們打發回去。
然而,趙悅瑤、夏芷蘭兩人卻沒走,依舊站在原處,沒有挪步。
衛晨陽看了兩人一眼,沒說什麼,掉頭就往營帳走。
趙夏二女一言不發的跟了來。
“有事?”
“衛公子,我和蘭兒兩個,以後做您的婢女吧。”趙悅瑤率先說道。
她沒有稱呼衛校尉,覺得校尉叫校尉,不夠尊重,也沒稱呼將軍和統領,因為他全不是,也沒稱呼大人,因為軍營裡就沒那樣稱呼的。
斟酌來斟酌去,她還是叫了衛公子,一般的情況,公子才會有婢女的嘛。
“怎麼這樣說?”衛晨陽有些驚訝。
“因為您是我們的貴人、恩人,因為您,我們才得以出身啊。”夏芷蘭說道。
知恩圖報嗎?也就你倆了。
衛晨陽呵了一聲:“封賞你們,是聖上的恩典,不是我。”
“可沒有公子您,我們這輩子想要得到聖上的封賞,那都是痴人說夢,我和瑤姐都是一樣的心思,都願意給您當婢女,每天訓練完後,就來給您端茶遞水,洗衣疊被。”
“真不用那樣,你們被封校尉,也是你們拼命換來的。”衛晨陽皺了皺眉,搖手回絕。
趙悅瑤突然有點傷感,說道:“衛公子,你不知我二人的身世,如果不是你來女營,我二人就算再拼命,也出不了身的,軍營對我們來說,實際上就是黑暗的地獄啊。”
拼命都出不了身?你們到底什麼身世?
衛晨陽頓時有點好奇:“你們兩個,都是犯官的女眷嗎?”
趙悅瑤看了夏芷蘭一眼,輕輕點頭,但卻說:“我們兩個都出身將門,他們汙衊我爹勾結赫連國,又貪贓枉法,但我知道,我爹爹是被冤枉的,他兩袖清風。”
衛晨陽心想,原來都是將門之女,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