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果然是餓狠了,吃了些豬肉,情形就好了起來,耳不聾眼不花,也有力氣說話了。
她告訴馮婉秋,這裡是清平營,村子裡的青壯年都去了徵西軍,留在村裡的,只是一百多個老弱病殘和婦孺童子。
馮婉秋聽這裡都是自己徵西軍的家屬,不免大生親近之感。
老婆婆繼續說,因為村裡沒什麼壯丁,免不了要被惡霸欺負,於是,田地沒了,山林沒了,就連捐軀將士的撫卹銀,也不發給大家。
前幾天,這裡又來了一撥人,搶了我們的糧食,還勒令大家七天之內遷出此地,因為有人已經把這片土地全部買下來了。
村長几個老人不服,就和他們理論,卻被他們打了一頓,還抓去囚禁了幾天。
馮婉秋剛剛萌生的親近感,瞬間就被怒氣取代,沉聲問:“打人的,就是那個劉家嗎?”
老婆婆搖頭:“村長說,劉家只是個小角色,真正在背後主謀的,還有其他的人。”
“是什麼人?”
“村長說,他也不知道。”
衛晨陽看了馮婉秋一眼,就問:“村長他們人呢?”
“唉,都出去要飯去啦,我老婆子因為體弱多病,走動不得,就沒有一起去,留在家裡,要不是你們幾個公子小姐過來,老婆子就餓死了。”
衛晨陽轉臉看著順子,問:“你兩兄弟,今天真是想進城去要飯的嗎?”
順子點了點頭。
衛晨陽又問:“你們兩個怎麼沒和大家一起去?”
順子一臉委屈地說:“村長怕老婆婆餓死,就讓我留下來照顧她,我們昨天去野外挖野菜,那些狗雜種,不准我們兩兄弟挖,還把我們打傷了。”
聽到這話,衛晨陽心中已然明瞭,村長他們去要飯,還沒一個人回來,多半是遭了別人暗算,凶多吉少。
他轉頭看向馮婉秋和蘇小朵,沉聲道:“那個劉家太囂張了,村裡人極有可能被他們抓起來,囚禁在什麼地方了。”
馮婉秋點頭道:“衛公子,你說得有道理, 村長他們應該沒有討到什麼東西,要不應該回來了。”
“小姐,那怎麼辦啊?他們的糧食被搶了,又討不到東西,那不都得餓死嗎?”蘇小朵看了看衛晨陽,又看了看馮婉秋,最後還是問了自己小姐。
馮婉秋卻看著衛晨陽,想聽他的意見。
衛晨陽彎下腰,問老婆婆:“你們這清平營歸哪個縣衙管?還有那個劉家在哪裡?”
老婆婆告訴他,自己這裡是大冶縣治,又給他說了劉家的地方。
衛晨陽想了想,說道:“馮小姐,現在天色不早,趕不到縣衙去,我們先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日就去縣衙報官,讓縣衙出面來處理吧。”
馮婉秋沒有意見,當晚,就和蘇小朵一起,在老婆婆家中草草歇息。
衛晨陽獨自住在隔壁的人家裡,夜裡沒事,就開始重新修習雲蹤步和踏風幻影。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是個年輕態,健康體,應該能將雲蹤步提升到一個更高的高度。
雲蹤步,練到一定程度,就如幽冥之影般詭異,又如靈影般虛幻,讓敵人難以捉摸到自己的行蹤。
很快,他就不行了,滿腦子開始浮現閃電松果五連鞭、大力士婷姐和接化發。
“那個馬老師,太他媽邪門了,自己都穿了幾千年,也還沒忘了他那幾個撩人的絕招。”
衛晨陽搖了搖頭,練不下去,只好收工睡覺,誰知剛躺下,眼前又浮現出那個馮小姐嬌美的容貌,還有奪目的坡坡。
毫沒來由的,他心中突然就冒出個很奇怪的念頭。
女帝賜婚的姑娘,如果不是那個殺人如麻的女將軍,而是隔壁這個溫婉如嵐的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