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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略帶了些溫暖。
衛晨陽早早上床,卻又睡不著。
清平營的事不難了,所有的種子都下了地,就等著發芽了,而自己和太白酒樓的賭鬥越來越近了,眼下刀工、勺功卻還是沒什麼進展。
這讓他有點著急。
雖然找青衣人老張要佐料不難,做出來的菜也好吃,可自己大庭廣眾之下,當著那麼多御廚的面,也要像模像樣才行啊。
他決定不睡了,去廚房,拿著刀子勺子,好好操練一回。
狡猾的兔子不會只有一個窩,聰明的人,也不會只有一條道。
不會就練啊,練手感而已,自己府上怕什麼?
他翻身起床,出了屋門,就穿著白色的睡袍,急匆匆的就往廚房裡走。
月亮低懸,發出淡淡的光。
府裡的人都安靜了,只有衛雨桐屋裡還傳出搗鼓的聲音。
小丫頭晚上被娘獎勵了兩個大雞腿,老高興了,精力又過剩了。
白袍小將衛晨陽並不理會妹子,輕輕推開廚房的門,點亮燈,拿起了灶臺上的大鐵勺。
轟轟轟!
他像文明世界那些劈掛拳大師一般,右手握著勺子,舒臂伸腰,狠狠的舞了一通。
廚房裡涼風簌簌。
一炷香工夫之後,他又想起了刀。
對,還有刀!
木匠的斧子,廚子的刀!也該練練手感。
於是左手伸過去,摸起了菜刀,對空虛劈。
呼呼呼!轟轟轟!
廚房的異響很快驚動了廚子,他就住在隔壁,本來已經躺下了,聽到風聲有異,立時從床上坐起。
大晚上的,什麼怪聲?
難道自己今天宰的那隻大公雞是精怪,晚上就來鬧事了?
他偷摸著起床,麻著膽子,想去看個究竟。
出門一看,廚房的門果然開了,還亮著燈呢。
精怪不會點燈吧?
那就是人!
廚子鬆了口氣,不是精怪就不怕。
他湊到門口一看,卻見公子右手勺左手刀,正在狂揮亂舞,心中頓時一驚:“媽呀,公子又犯傻病了。”
趕緊告訴夫人和老爺去……
而衛晨陽看到門口的廚子,第一反應就是:
廚子哥,你來得正好,我很需要。
可廚子無視他的呼聲,一溜煙的跑得賊快。
這一夜可就熱鬧了。
衛晨陽跟爹孃解釋了大半夜,雞叫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