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
慕容婉在前面緩緩的走,林雄一步不落的跟在後面,女官們都被慕容婉禁足了,不許跟過來。
“御花園裡,也有荇菜嗎?朕就想看看,它長什麼樣子。”慕容婉的目光往四處看了看,輕聲問。
“回陛下,園裡只有花,沒有荇菜。”林雄小心翼翼的答,回頭瞄了一眼那些女官們,突然就明白了她們被禁足的原因。
慕容婉怔了一怔,沒有說話,仍是一步一步往前,但眼裡明顯失去了那種晶瑩的光,卻變得有些凌厲。
林雄的心頓時沉重,臉上一片憂色。
聖上這樣子,還是姑娘家的春心萌動啊,姑娘懷春,是會害死人的!
怎麼辦?
這該怎麼辦吶?
再往前面走一陣,聖上會不會就該問了,園裡有沒有君子?朕也想看看,君子又是什麼樣子。
“陛下想看荇菜長什麼樣,其實也不難,微臣這就吩咐他們,去外面買點回來,種在園裡水下,過不得兩月,陛下就能天天看到了。”
林雄沒有辦法,只能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將就著湊合。
慕容婉一臉索然,眼望遠方的天際,那是一片自由的天空,天空下的人,也是自由的,不像自己,想出去走走,都是千難萬難。
林雄也知道,栽的荇菜,和聖上想的不是一回事,因此說了建議之後,也自覺閉了嘴。
“林愛卿。”慕容婉側過臉來,叫了一聲。
林雄慌得不行,聖上從沒這樣叫過自己,今天是破天荒第一次,意無好意,聖上多半又想要肇事。
果然,慕容婉臉上浮出了淡淡的笑容,淡淡的問:“園裡太悶了,你還是陪朕去野外走走吧?”
林雄目光看著自己腳下,沉默應對,那句“不行”都已不敢再出口,就跟沒聽見似的。
今天都回三次不行了,他怕自己再說一次,聖上一怒,就會砍自己脖子上吃飯的傢伙。
畢竟伴君如伴虎,當年的小公主,已經不再是公主,而是女帝聖上了,傻子都知道,聖上要砍腦袋,比起採荇菜來,是要容易得多。
“你說話啊。”慕容婉蹙了眉。
“陛下,不是微臣不陪陛下去野外,微臣實在是不敢啊。”林雄腦子飛速旋轉,開始尋思,誰能做背鍋俠。
“這天下都是朕的天下,野外也是,朕要去走走,誰敢三說三道四嗎?”
“這天下自然都是陛下的,陛下要看看自己的天下,沒人敢說三道四,可架不住天下還有水寇盜匪啊。”
“水寇盜匪?”
“是的陛下。”
“哼,敢在朕的天下做水寇盜匪,明天就讓人滅了他們。”
“回陛下的話,水寇盜匪是滅不完的,他們也許今天是百姓,明天被惡吏豪紳欺負一下,後天就成了盜匪,下河干起了殺人越貨的勾當。”
“?????”慕容婉一臉大問號。
“他們不但殺人,還喜歡搶姑娘,陛下花容月貌,要是划船下了河,碰上那些水寇盜匪,可就大大不妙了,逃都不好逃啊。”
林雄也是個老機靈鬼,立刻就給了水寇們一個天大的鍋。
慕容婉雖是女帝,但也是個大姑娘了,明白林雄說的“大大不妙”是怎麼回事,不免有點臉紅心跳,想去野外的話,只好忍了下來。
一個人大生悶氣。
林雄暗喜,立刻進言:“只要不去野外下河,就碰不到水寇盜匪,陛下要是悶得煩了,微臣可以陪陛下在城裡走走,走一兩個時辰就回。”
“也行,但朕每天都要在城裡轉轉。”慕容婉轉怒為喜,得寸進尺。
林雄心想,城裡不像野外,這倒問題不大,自己可以安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