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性就多疑的承王皺了眉頭,苦苦思索。
李尚遠聽了承王的話,這才收起了囂張氣焰,過去討好地問:“王爺,那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就饒了她們不成?”
承王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他們能在銀鋪裡面躲一輩子嗎?你派個人去,叫京兆府的人過來吧。”
得呢。
李尚遠又高興起來,京兆府的人如果來了,意味著什麼,那就不用多說,何況還有王爺坐鎮在這裡。
衛家傻子和那幾個鄉野村姑,今天就是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他當即叫過一人,低聲耳語了一番,讓他快去,然後又吩咐幾個李家的爪牙,讓他們不動聲色,去守住銀鋪後門。
佈置好這一切,他才看著銀鋪,心說,傻子啊傻子,你可能要腦袋不保咯,還連累了和徵西軍有淵源的幾個姑娘。
今天把你送進京兆府,本公子立刻跑去軍營,告訴馮婉秋,你個傻子勾引徵西軍的親屬姑娘,還害得她們也要丟腦袋。
一切責任全在傻子。
……
銀鋪裡面,蘭姑氣不過李尚遠要抓自己去跪下,就拖過銀鋪掌櫃,喝道,黑心狗東西,你現在給衛公子和姑奶奶們跪下。
銀鋪掌櫃雖然看見官家,就畏之如虎,但如何會怕幾個姑娘?都沒刀沒槍,又弱不禁風的。
當即歪了嘴冷笑:“你們幾個鄉野刁民,死到臨頭了,還敢叫本掌櫃跪下?知道外面除了李丞相公子,還有誰嗎?那是承王爺,當今女帝的親皇叔,捏死幾個校尉,就跟捏螞蟻似的。”
“承王爺?”衛晨陽問。
“當然,你怕了吧?怕就趕緊放了本掌櫃,自己從後門逃出去,本掌櫃還可以既往不咎,在王爺面前替你們美言幾句。”
“衛公子,怎麼辦啊?”瑛姑三人都有點發慌,都看著衛晨陽。
“掌櫃,趕緊兌銀子吧,本公子歇息了這麼久,要回去了。”衛晨陽不急不緩地說。
“你死到臨頭了,還敢兌銀子?”
銀鋪掌櫃睜大了眼,心說,他媽的,這傢伙還真是個傻子,他不知道王爺是什麼嗎?不知道什麼是抗旨欺君嗎?
惹一個都是砍頭啊。
我特麼銀鋪攤上這個事,只沾了點邊,沒有幾千兩銀子去打點,那也是過不去的好吧。
你這三千兩,正好拿去打點了,難不成還要我自己出血嗎?
“我的銀子,為什麼就不敢兌了?別廢話,趕緊的。”
“衛家傻子,你覺得你今天還能安然出去嗎?本掌櫃還是勸你,保傻命要緊,趕緊逃了,別想什麼銀子不銀子了。”
“哦,你憑什麼這樣說?”
“你特麼是真傻,就憑外面是承王,還有李丞相公子,你覺得你們幾個還能安然離開嗎?做夢去吧你。”
銀鋪掌櫃撇了撇嘴,也不是胳膊還被幾個姑娘抓著,他都想上去摸摸這傻子的腦袋,是不是夠結實。
衛晨陽嘴角一翹,笑了:“我們要不要打個賭?就賭我那三千兩銀子。”
銀鋪掌櫃眯縫著眼:“賭什麼?”
“就賭我能兌了銀子,還能安然離開你這個黑心銀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