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晨曦進來,峰林裡,盡是清脆悅耳的鳥鳴。
老阿姨女帝從睡眠中醒來,彎起眉眼伸了個懶腰,探頭看了一下外面,發現衛晨陽還在閉著眼睛,立刻又縮身回去,沒去驚動。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洗澡了啊。
一個臭不可聞的女帝,恐怕都難以吸引男人。
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這個道理,女帝也是懂的。
洗完澡,就去學烤東西吃,老阿姨女帝暗下決心。
然而,今天不是黃道吉日,她要洗香香的請求又一次被無情拒絕,一個人跑去水潭裡,她又沒那個膽子。
衛晨陽的理由冠冕堂皇:“陛下,沒有這身酸酸,末將一個人可護不住你,還是再堅持幾天吧,越酸越好。”
老阿姨女帝氣不打一處來,這是不想見到自己風華絕代、只記著馮婉秋明豔漂亮的鐵證了。
呸,狗男人!
和我唱反調,你會惹後果的!
給他點什麼後果才好?罷官?貶職?這個時候,好像都不太行了。
今天,趁他去洗澡時,把他的衣服拿走藏起,讓他在水裡無能狂怒?嗯,這個好像也不像話。
那給他整點什麼么蛾子呢?
老阿姨女帝開始在心裡盤算,眼珠子滴溜溜的轉。
“陛下,餓了吧?末將半夜出去打了只山雞,這就去清洗一下,然後烤了。”衛晨陽說道。
“我也去。”老阿姨女帝立時踴躍:“今天我來烤給你吃。”
衛晨陽狐疑地看著她:“你確定不會往水裡跳?”
“不會的,不會的,感覺你說的很對,我會聽你話的,亂軍縱橫,必須得保持全身酸酸。”老阿姨女帝睜大靈動眸子,舉起右掌,有點像保證,又像發誓。
突然之間,她就變得無比懂道理了,又從諫如流,又高瞻遠矚。
衛晨陽凝視著有點興奮的老阿姨,總感覺她有點焉兒壞,眼裡不自禁的掠過一幅女人褪盡衣衫,青春火熱的跳入水潭的畫面。
他心裡打了個突,立馬改變主意:“算了,我還是在旁邊掏出內臟,就這麼烤吧。”
老阿姨女帝臉上的興奮勁,剎那間就去了爪哇國。
我不高興了,要讓你吃點苦頭……很快,一個不太成熟的計劃迅速在老阿姨女帝心裡醞釀。
把雞腸子裡的便便塗到雞肉上,然後烤了給他吃。
或者,偷偷吐點口水。
狗男人,讓你對我不好!
她瞟了一眼肥肥的山雞:“你掏內臟,我來烤。”
這事居然成功了,很快,她就學會了烤雞的訣竅。
山風吹拂,柴火搖曳,雞肉飄香。
好半天,雞烤好了,趁人不注意,吐了好幾下口水的老阿姨女帝得意的笑一下,就把烤好的雞撕成兩半:
“烤好啦,這一半大的給你。”
她早就盤算好了,特地將山雞撕一大一小的兩半,不信狗男人不上這個當。
這個小機靈,她還是有的。
衛晨陽那大半邊雞,全是女帝親口做的佐料,那是輕視女人的後遺症。
他瞅了老阿姨一眼,女人眼眸一飄,分明寫著壞水兩個字啊,沉吟一下,就拿過她手裡的另外半邊雞,淡淡道:
“末將不敢貪多,還是吃這半邊小的吧。”
老阿姨女帝的臉,頓時一僵。
“怎麼,你不想吃?難道你在雞裡塗便便了?”衛晨陽眯著眼,戲謔問她。
“你,你胡說。”老阿姨女帝將半塊雞湊到他眼前,心虛的說:“你自己看看啊,哪裡有便便了?”
“哦,那快吃吧陛下。”衛晨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