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被牽了過去, 尚流著鼻血的歐若一絲不苟地將他指尖沾染上的血跡輕柔拭去後,方才把手帕摁在自己的人中上。
這誰能頂得住?朝與一陣眩暈,唯覺那顆純情少男心快撞出胸腔。
“可能是傍晚的時候運動太劇烈了, 引起區域性血管擴張,壓力增大, 導致了流鼻血。”從未想過自己會被一隻雄蟲誘惑至此的歐若佯裝鎮定地解釋道。
跟朝與分別後,說是有公務在身的歐若的確去了軍部,可他滿腦子都是雄蟲與亞雌相談甚歡的場面,實在靜不下心處理檔案,索性去了演練場。
以檢驗軍雌的訓練成果為由,在1v1幹趴了演練場裡所有軍雌包括自己的親衛長艾斯後,歐若終究忍不住給雄蟲發去了私信……
他不露痕跡地瞄了眼雄蟲,心道至少還有一半原因是因為那白筒襪和小尾巴,不過這話他絕不會說出口。
好在此刻, 朝與全副身心都放在了他的鼻子上,“少將, 不能後仰,不然鼻血可能會沿著鼻腔流進口中, 造成危險。”
“那當如何?”
見那血仍未止住, 朝與眉頭皺得死緊, 道:“我幫您。”說罷便上前一步, 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歐若挺拔的鼻子, “您保持微微前傾, 我們先捏住鼻翼兩側, 然後慢慢往後推至鼻骨上。”如此做了五分鐘後,血被止住了。
朝與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鬆開了歐若的鼻子,他笑著說:“現在好了。”
歐若專注地看著他,“謝謝。”
從那幽藍的眸子裡窺見了自己身影時,朝與才驚覺他們之間的距離實屬太近,近得讓人面紅耳赤、浮想聯翩。
正在曖。昧氣氛逐漸攀升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朝與一顆心高高地懸了起來,等他反應過來做了什麼時,他已經將歐若推進了靠牆的換衣隔間。
“朝與?你在哪兒呢?”外頭傳來阿瑟微的聲音。
隔間內,朝與整個人都壓在歐若身上,一手捂住對方的嘴,一手豎在唇上做了個“噓”的動作。
歐若本可以輕而易舉掙脫雄蟲的壓制,可事實上,他大氣都不敢喘,僵硬著身體,心跳怦然地聞著雄蟲淡淡的髮香,感受著緊貼著他的柔軟身體。
“奇怪,不是說好在這裡等我的嗎?馬上就要上臺了哎。”阿瑟微不解地環顧四周,愣是沒找著蟲。
他邁步往另一側的換衣間走去,只見前面四個隔間的門皆是敞開著的,唯有最後一個隔間的房門緊閉。
“咚咚咚。”
“你在裡面嗎?”沒有任何蟲回答。
難道門壞了?阿瑟微不以為然,正準備轉身去外面找找,卻突然在腳邊看見了一小撮白色毛毛。
隔間內,歐若忍了片刻,終是沒忍住將捂在自己唇上的手取了下來,握在手中卻不捨鬆開,他瞧著雄蟲緊張不已的模樣,湊上前去,抵著他耳畔,用氣音問道:“為何要躲起來?”
朝與被那陣熱流癢得渾身輕顫,可轉念一想,是啊,他們又沒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