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尼導師給的建議沒錯,但你們都忘記了,我和你們是不一樣的。”
杭寧望向身邊的方天書。
方天書微微仰頭,看著天空感慨,“你們都是那種天之驕子,你們是那種只要你們自己想爭取,就一定能大放異彩、走到最後的那種人,可我不是。這個比賽,也許我能走得比較遠,但五個出道位太少了,我是不可能走到最後的。”
杭寧作為已經參加過一次《臨風》的過來人,他聽了方天書的話,忽然覺得無法反駁。因為方天書說得都對,這個比賽很殘酷,這個行業更加殘酷。
當年多少人在淘汰離開的時候,還懷揣著少年滾燙夢想,約定著將來要在更高、更大、更好的舞臺上面再相見,可那時候的他們不知道,其實《臨風》的舞臺,已經是他們一生之中所能擁有的最頂級的舞臺了。
極少數人,站在了光芒之下。
絕大多數人,籍籍無名,被時間一層層埋沒。
春風輕柔地吹動著少年有些長的頭髮,方天書笑了笑,帶著灑脫,“從前的我覺得自己唱歌好、跳舞好,長得還特別好,將來我不紅誰紅。直到來了《臨風》之後,我才明白自己以前多麼不知道天高地厚,《臨風》裡像我這樣的人多不勝數,比我更好的人也多不勝數。我很明白我是走不到最後的,所以我想通了,與其多拖幾期再被淘汰,不如每一次表演都全力以赴,比起苟延殘喘,還不如多留下幾個對得起自己的舞臺。”
方天書說完,又對著杭寧發問,“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想在‘再評級考核’時候拿個a,我知道它聽著有點像天方夜譚,但你願意幫我嗎?”
杭寧覺得自己也被方天書的灑脫感染了。
他對著他笑,“當然。”
方天書也笑了。
按照秦雲恆和宇文青空的練習計劃,x班的練習生們會按照練習進度被分成幾組,分別由a班的幾個練習生帶隊,進行分組練習。例如x班表現最好的方天書和白凌畫,會被分到秦雲恆那邊,基礎最薄弱的杭寧則會分在時宣帶著的小組裡面。
杭寧本來是想好了要去時宣那裡混時間的,反正時宣脾氣好,也不會逼著他頭懸梁錐刺股。
但是在決定了要幫方天書拿到a評級之後,杭寧和方天書婉拒了學習小組,順便還拐走了也很有機會衝一下a評級的白凌畫,他們對外的說法是二對一給杭寧開一個魔鬼訓練班,事實上卻是杭寧一帶二上分。
杭寧有了穿越前的經驗,很輕易就在頂層找到了一間並未啟用的備用練習室,備用練習室裡沒有安裝拍攝裝置,他們三個人關門落鎖,直接開始了閉關修行。
因為不用再擔心被攝像頭拍到,杭寧親自幫方天書和白凌畫做唱跳示範,雖然方天書和白凌畫的個人能力不是特別頂尖,但認真努力苦練一支舞的話,達到a評級的水平也不是不可能。
太陽漸漸升高又緩慢偏移,因為練習得太過認真,他們甚至忘記了時間,直到田夢跑過來拍門,他們才發現居然已經錯過了午飯時間。
田夢作為x班這個食物鏈底端裡的食物鏈底端,毫不意外是被分去了時宣帶著的基礎最薄弱的那一組。時宣雖然教學很認真,但性格使然,並不能管得住想開小差的練習生們,比如一心只想傳播八卦的田夢,輕輕鬆鬆就偷跑了出來。
田夢在進到備用練習室之後,並沒有過問白凌畫和方天書的練習進度,而是興奮地說道,“友友們,你們知道嗎,知道嗎,環球娛樂的老闆來了,應該是來商討孔仿和蔣平均私藏手機卡那個事情的。”
白凌畫被杭寧的大師課折騰了幾個小時,現下累得只想趴在地板上裝屍體,他對田夢說的事情並不關心,反倒是方天書更在意一些。
方天書邊用冰袋敷住腳腕,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