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肉乾嘛。”
然後出了飯店接著吐槽道:“哥們房子還沒買呢,你和劉澈兩個大戶怎麼那麼不地道?前兩天劉澈也屁話不說,上來就宰了我好幾百,我生活費一千二啊一千二。”
“買房?”
“對啊,趕上你有了,嘉園一套一百五十五平,一套一百七十六平的,我這還沒買呢。”
當任子滔站在自己嘉園155平方的私宅裡時,酒量很一般的劉柳,進屋就撲在了那張很貴很貴的大床上,還用臉蹭了蹭枕頭。
先感慨:“真是一分錢一分貨啊,是軟和,”又趕緊閉嘴,一會兒搞不好,子滔就得給他攆下來打地鋪,上次來就是這待遇。
任子滔看著屋裡只是簡單裝修的一切,先走到了簡易衣櫃前,用手指觸碰了下那套格格不入的西服。
他起了個過去的話頭,試探著講高考,試探著說了句:“為了買這兩套房子,錢賺的很艱難。”
這話,可以往父母身上安,也可以往自己身上安。
六子一聽,他那三瓶就倒的酒量立刻起了作用,又是凌晨,這個很容易讓人陷進感嘆的時分。
他絮絮叨叨的,開始講大頭貼機,開始講又要忙高考又要弄資料庫,一直講到高考當天,他們仨穿的是染了紫色的耐克褲衩,紫腚答題全對。
這中間,任子滔總是會適時的提兩句,剩下的不用多問,六子就都能說了。
甚至告訴他:“唉,你和劉澈啊,我懷疑上週劉澈來找我吃飯喝酒,也是因為男男,聽他喝多說了幾嘴,再多打聽,他就只會揪著我問,為什麼不是他住在江男家旁邊?你不過是站個地形便利,佔個認識的早。”
就在這時,任子滔也終於翻到了自己的日記本,翻到了那丟失九個月記憶的時光。
日記,愛記這個東西,不止是江男的習慣。
可以說,這是八零初期人的習慣,因為在這個時間段,沒有空間微博什麼都沒有,連照片都是要衝洗出來放在影集裡,而不是分享上傳。
六子睡了。
只簡單洗漱一下的任子滔,換上了深色圓領毛衣,淺灰休閒長褲。
他將一杯白開水房子桌邊,一手按開了檯燈,一手拿著日記本,在破曉前翻開了第一頁。
第一頁就是:
江男說,她最喜歡的故事,是哆啦a夢陪了大雄80年,大雄臨死前,對哆啦a夢說:“我走之後,你就回到屬於你的地方吧”,哆啦a夢同意了,大雄死後,哆啦a夢用時光機回到了80年前,對小時候的大雄說:“大雄你好,我叫哆啦a夢。”
第三百九十一章 二更三更合併(為盟主Molly0707打賞+)
我是哆啦a夢,我是哆啦a夢……
任子滔用修長的食指,觸控了著這句話的字跡。
他沒想到只第一頁,就有暖暖的東西能在心底流淌。
猶記得,上一次被文字瞬間擊中心底,是無意間看了香港中文大學獨立時代一等獎的一段話:
瀑布的水,逆流而上;
蒲公英的種子從遠處飄回,變成傘的模樣;
太陽從西邊升起,落回東方;
子彈退回槍膛,運動員回到起跑線上;
我交回錄取通知書,忘了十年寒窗。
廚房裡飄來飯菜的香,你把我的卷子簽好名字,關掉電視,幫我把書包背上,你還在我身旁。
此刻再想,竟沒有這句大雄你好,我是哆啦a夢,來的直白乾淨,更有力量。
任子滔開始了閱讀,第二頁、第三頁、第十頁,第三十六頁,第七十二頁……
媽媽說,她聽到了男男舉著菜刀喊出了很多很多的話,那些話,字字句句都能讓她這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