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芹,你那有五萬塊錢嗎?對,現在就要用。
我打了一圈電話,都說沒有,給大老李打電話,他媳婦說,大老李喝多睡了,有什麼事明兒白天再說。
可我現在的情況是,等不了,得趕緊籌到五萬,讓廠子人開我車跑高速給送去,爭取明兒早上貨車就放行,要不然誤了交貨日期,對方不給我打款,我都不佔理。”
借錢?
蘇玉芹為難道:“麗紅姐,我現在手頭上,就有一萬三千多,是今天批貨的錢。”
楊麗紅說:“啊。”
她都有點習慣了,大家都說沒有,就剛才這麼一會兒,打了十幾個電話了,朋友行不行,藉藉錢就知道了。
正有點失望呢,蘇玉芹問道:“你給江源達打電話了沒?”
“打了,他關機。”
蘇玉芹掀開棉被,一手拽過褲子衣服,一手握著電話囑咐道:
“關機不要緊,麗紅姐,你等著,我去給你找他,他有個習慣,家裡愛放個幾萬塊,我不行啊,自打跟他離了,家裡也不敢多放錢,就怕進小偷,我倆湊吧湊吧,應該差不多,你在哪呢?”
“玉芹?”楊麗紅感動。
蘇玉芹一愣,以為還有什麼別的事呢。
“太謝謝了,等貨款到了,我就還你們。”
“嗨!你跟我說這個幹啥,你就說你在哪吧,我讓他開車給你送去。”
“噢噢,我在人民醫院,老薑定期複查又回來住院了,要不然我手頭也不至於這麼緊張,全交醫院了,對了,剛才我還看見你小姑子了,捂著肚子,臉色不好,大半夜的來看病了。”
“我小姑子?”
不是去外縣了嗎?
……
大半夜的,蘇玉芹剛出了單元門,就被冷風吹的打了個哆嗦,徹底清醒,一點兒睏意也沒有了。
她將羽絨服帽子扣到腦袋上,江源芳家的鑰匙揣兜,剛才給倆孩子反鎖到屋裡了。
說實話,她現在有點害怕,別看道不遠。
一方面是白天嚇著了,一方面是大半夜她很少走夜路,尤其女士坤包裡頭還有一萬多塊錢。
夜,太黑了,蘇玉芹抱膀帶小跑的往幸福小區奔。
“哐哐哐,哐哐哐”……
蘇玉芹沒敢按門鈴,怕給老爺子嚇著。
二哈嗖的站起身,耳朵一動,隨後抖了抖身體,心眼賊多,直接跑到江源達的房間、以前江男住的那個屋,推門它就進去了。
它不捨得叫醒老爺子,它捨得叫醒江源達。
睡夢中的江源達,咕噥著罵道:“才幾點啊?你就要吃飯,不用你瑟二哈,改天給你燉了吃狗肉。”說完,翻了個身。
二哈生氣了,一個攀越就上了床,一邊咬著江源達的睡褲,一邊用狗爪子往死裡拍打江源達的肚子。
“你奶奶個腿的!”
江源達氣憤地坐起身,還要再罵兩句時,就聽到了小聲的敲門聲,微懵。
只看高大的男人和一隻傲嬌的狗,邊去開門邊拌嘴。
江源達兩手緊緊地拽著睡褲罵:“你給我鬆開褲腳子,別咬了。”
就咬就咬,二哈一路跟著不松嘴。
“我褲子啊,要讓你咬掉了。”
二哈想:咬的就是你,露腚才好呢。
門開了,江源達見是是蘇玉芹,一愣。
二哈牙上一使勁,江源達的睡褲就被扒掉了,只剩個三角褲衩。
江源達瞬間臉造通紅,在冷風中心緒凌亂。
蘇玉芹一看,開門迎接她的是這個,趕緊側過頭,差點瞎了眼。
江爺爺也在此時,披著外套開門出現:“咋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