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正握手說話呢,江源景從他們身邊跑過了,連同龔海成客套話都說不下去了。
龔海成深呼吸:
合著江源景乾脆沒看見他們是吧?
是,著急要去後樓看看親爹怎麼樣,那不能路過的時候說聲謝謝打聲招呼嗎?
哪怕簡單說兩句也行,這幾個人都幫忙抬你媳婦了,給救了一命,結果直接拿他們當空氣,當應該應分的。
……
再看江男坐計程車到了醫院,正好姑姑叔叔全來了,他們也剛剛趕到。
然後她跟誰也沒說話,進屋先看了看爺爺,爺爺還在睡著呢,就被媽媽叫到走廊,病房裡只剩下表姐和江浩。
但是,江男和媽媽話還沒說上兩句呢,姑姑就和叔叔在走廊裡吵起來了。
江源芳盤起的頭髮上還有金星點點,上身穿著紅色裘皮披件,腳上是紅皮鞋,一看就是新娘子打扮。
江源芳捶著江源景的肩膀,一拳頭又一拳頭的,咬牙罵道:“你嫌你姐命不苦是吧?我今天結婚,就圖一個順順利利,要不然我忙活啥呢!你可倒好,你給我差點兒整出人命,爹也讓你給氣醫院來了,腦出血,你滿意啦?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江源景,我活嚼了你們!”
江源景躲開姐姐的拳頭,一副他也不想這樣的模樣,氣哼哼一屁股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江男正好也坐在那把椅子上,一看她老叔坐她旁邊了,她直接站起身,離得遠遠的,膈應。
然而江源芳罵完這些,仍不解氣。
躲開?弟弟躲開有用嗎?
她又上前兩步,恨不得用手指點著弟弟腦袋說話,繼續罵道:
“我真跟你丟不起人,龔家來了那麼多人,那賓館住的,有你姐夫大哥二哥這麼多年生意往來的朋友,全是他們老家當地的。
還有龔家下一輩,星星的幾個哥哥的同學、朋友,知道老叔結婚了,都來捧場了,還有一份是星星大堂哥女朋友一家,眼看著就要定親了。
你這哪是讓我沒臉,哪是讓你姐夫沒臉,你這是讓老龔家所有人,從老到少都跟著沒臉,都得跟咱江家丟磕磣。
等回去了,人家背後一說,龔家老三找這新媳婦,新媳婦的親弟弟在姐姐結婚當天,帶著別的女人開房,讓弟媳婦知道了當場喝敵敵畏,江源景啊,你這是希望我前腳結婚後腳就離是吧?!
再說還用等過後?現在那賓館裡就鬧哄哄的了,指不定怎麼講究咱家呢,指不定怎麼說咱江家人鬧得慌呢,我因為你,我讓人戳脊梁骨,老龔家一家被戳脊梁骨!”
龔海成趕到時,正好聽到江源芳這番話,江源達也從衛生間出來,就站在龔海成身邊,倆人站在不遠處,都聽個差不離兒。
江源達作為大哥,看了眼身側的新妹夫,他覺得他得說點兒啥啊,結婚當天發生這麼多,唉。
“海成啊。”
龔海成趕緊擺手,讓打住,搶話道:“哥,咱們之間就別說那些了,咱都是大人,無所謂,丟不丟臉的也就那麼地兒了,可咱家男男,孩子臉面過不去。”
江源達微愣:“男男怎麼了?”
龔海成嘆氣,小聲告訴道:
“源景不認識任子滔,可我認識那小夥子啊。
當時那夥子在賓館呢,身邊還有倆年輕人,那是子滔的同學啊還是朋友啊?那我就不清楚了。
要不是子滔踢掉敵敵畏瓶子,源景媳婦早特麼沒命了,還送什麼醫院。
我剛才特意問我們家幾個幫忙的,你猜怎麼著?源景帶那女的開房間,就開在子滔隔壁,你說,他倆在屋裡,這?”
剩下的話,龔海成覺得他都沒臉往下說了。
那倆人當時被捉姦的時候,備不住在屋裡正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