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死了一樣。
結婚都不讓親爹參加婚禮,你想想那江男心得多狠。你再聽聽她主持那節目,嘴毒心黑、厲害茬子,你還虎了吧唧護著呢。
我看那江男不給你生孩子,備不住就是外面有人了。
憑啥她能運氣好當名人?我咋沒看出來她有啥才呢?學歷不如你,也沒你有眼力勁兒會來事兒,那人家為啥提拔她?
傻兒子啊,不定跟哪個領導搞三搞四你頭上都綠了呢!
你瞅瞅她這滿櫃子衣裳,那化妝臺都讓她堆滿了,把她瑟的,這就是跟她爸一樣,這是不正經的證據。
上樑不正下樑歪,不安心過日子才不生孩子,我告訴你……”
“媽!你夠了!江男過年過節給你拿錢拿東西,她什麼時候眨過眼?換來的是你這樣說她?往她腦袋上扣屎盆子想沒想過我?”
“你甩了她不就沒屎盆子了?
再說她掙的多咋的?掙的再多也是你們倆的共同財產。
我都找人打聽了,她掙一塊有你五毛,離婚都得一人一半兒。
兒子,你也不用跟我瞪眼睛什麼兒不兒媳,沒你她是個啥!跟你過一天是我兒媳,不過那天,你當我稀罕瞅她?
我實話告訴你,我這回來就是給江男下最後通牒:離婚。
她也別糊弄我往後拖了,讓她直接滾犢子。
兒子,媽實在沒招了,我現在掐半眼珠兒看不上她。媽再給你找個大姑娘行不行?
咱三十多歲正好的年紀,要房有房要車有車,這都現成的。大學生啥本事沒有,有的是想一出校門就享福的。
別看你是離婚的,男人不耽誤啥,又沒孩子牽扯,那些大姑娘們指定上趕子。她們年輕又嫩又好生,虧不著你!”
老太太苦口婆心說完,幾步躥到沙發旁,一把撈起來電話,撕破臉忽然狠了狠實道:
“江男,剛才我說的話,聽清楚了吧?趕緊著,別佔著茅坑不拉屎,給我淨身出戶滾犢子。你滾蛋當釘子我都不管,別說丁克了。我們還要傳宗接代,你別這麼耽誤我兒子。我們家可跟你那大破家不一樣,也不像你,跟死野狗似的無所謂!”
噼裡啪啦好像撞碎東西了,夾雜著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大喊聲:“媽你?!”緊接是丈夫慌到聲音打顫:
“媳婦?媳婦你聽我解釋,媽她現在腦子不好使,什麼時候打的電話我都不知道!她歲數大了,別和她一樣的,別……”
站在馬路邊的江男,直接把電話按斷了。
她被這些話氣的,心抖、手抖、緊閉的眼皮也在顫抖。
手機還在一遍一遍的響。
馬路對面的紅綠燈,紅了、綠了,綠了、紅了。
江男深吸一口氣,睜開雙眸,裹緊身上的大衣,迷茫地看向來來往往的人群。
當她望見一群穿校服的中學生在對面打鬧說笑時,好像有些恍惚了似的。
她似看到了曾經有個胖女孩兒,也把那肥到不行的身材藏在校服裡。
很多男生惡意的叫她“三層肉”,因為肥到脖子真有三層肉。
而那些給她起外號的男生裡,還有她偷偷喜歡的。
被人叫三層肉、肥牙箍,或者最直白的一聲“胖子”,她還要討好的對同學們笑笑,只求別孤立她,她需要小夥伴。
瞧她多懦弱。
而胖妞不止是在學校懦弱,在家裡也同樣縮著。
那胖妞的爸爸找了小三。小三是媽媽最親近的朋友。
胖妞比媽媽早發現一步卻不敢告訴。等媽媽知道了,她居然哭求著媽媽別離婚,因為她害怕。
當時怕的是什麼,即便若干年後的今天,三十多歲的她也想不通。或許像守著一個水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