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年少志高,登基三載,江山正處新舊交替之際。”
宗鄴文以三年時間逐步掌控朝堂,以雷霆手段肅清內外權臣,為這片歷經戰亂的土地注入新的秩序。然而,江南的動盪卻成為一顆隱匿的毒瘤,昭明國的暗流、士紳的勾結、商賈的投機,都在悄然威脅著這位年輕皇帝的治世根基。
乾極宮的御書房中,宗鄴文批閱著密奏。東廠提督夏恆呈上來的情報清晰而致命:
“江南士紳徐廣川、紹川商賈魏啟明暗通昭明國,利用私鹽走私之利,擾亂南疆商貿秩序。若不盡快肅清,其勢必成國之大患。”
宗鄴文放下密奏,眉宇間掠過寒意。他抬頭看向立於一旁的蘇子恆:“江南富庶,但士紳勢力盤根錯節,地方長久以來多倚仗他們,才讓這些人有恃無恐。朕要你與夏恆一同下江南,將這股暗流連根拔起。”
蘇子恆沉聲答道:“臣必不辱命。此事不僅要清肅貪弊,更需重塑地方秩序,為江南百姓謀安寧。”
宗鄴文點頭:“很好。傳旨,讓潤州知府配合夏恆行動。此案,寧殺錯,不放過!”
蘇子恆抵達潤州時,夏恆已在此布控多日。江南盛夏的河流湍急,舟楫穿梭,熱鬧的表象下卻湧動著不安。
“宴會中的虛與委蛇”
為探明士紳的態度,蘇子恆以欽差身份召集地方士紳在潤州最大的茶樓“迎風樓”會面。徐廣川等人悉數到場,表面言辭謙恭,實則暗藏試探。
徐廣川起身作揖:“欽差大人遠道而來,江南士紳無不感念聖恩。江南繁榮安定,全賴朝廷英明,若有不足之處,還請大人多多指導。”
蘇子恆微笑頷首,目光如炬:“江南商路暢通,百姓安居樂業,皆賴地方士紳的努力。然而近來朝廷接到密報,稱私鹽氾濫、商賈避稅。徐公對此可有耳聞?”
徐廣川神色微動,卻依舊平靜答道:“大人所言,士紳們無不憂心。地方若有不足之處,我等自當竭盡全力配合朝廷清查。”
蘇子恆淡然一笑,舉杯不語,心中卻暗道:“此人藏得極深,但他的沉穩與迴避,只會暴露更多破綻。”
宴會散後,夏恆低聲道:“徐廣川的幕僚近日頻繁往返紹川,疑似傳遞密信。我已派人盯住他們,很快會有訊息。”
幾日後,東廠密探回報:徐廣川的幕僚與魏啟明商議在紹川城外的一處倉庫進行大宗交易,昭明國的商隊將提供走私貨物,內容包括私鹽、瓷器及部分武器。
夏恆策劃了一場行動,他冷聲對蘇子恆道:“若貿然行動,可能無法將其全數擒獲。不如引他們提早行動,直接讓昭明國的暗線暴露。”
蘇子恆點頭:“好,就讓他們覺得交易的時機已經安全無虞。”
東廠派出偽裝商隊,以低價私鹽為餌,假意與徐廣川的手下合作,取得了交易的確切時間與地點。
夜幕低垂,紹川城外的倉庫內,徐廣川的幕僚正與昭明國的商人進行交易。倉庫四周埋伏著夏恆率領的東廠密探,外圍則是潤州駐軍的嚴密包圍。
交易進行到一半,夏恆果斷下令:“動手!”
東廠密探如疾風般衝入倉庫,迅速制伏守衛,並繳獲大量私鹽、瓷器與密信。這些密信清楚記錄了徐廣川與昭明國的往來,包括如何利用走私擾亂江南市場。
與此同時,試圖逃跑的徐廣川被駐軍當場擒獲。面對確鑿的證據,他再無狡辯餘地,只能低頭伏法。
案件定案後,蘇子恆與夏恆將完整證據呈回京師。宗鄴文當即下令:
嚴懲主謀:徐廣川、魏啟明等人被處以極刑,財產悉數充公。
重整秩序:命舶司與巡察院加強對江南商賈的監管,設立專門巡查制度。
安撫百姓:舶司調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