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這樣掌管禁衛軍大權,又統領了最親近陛下的親衛隊的人物造反了,可想而知對陛下造成多大的危害,若事發成功,也許沈擇青、王大將軍等人未趕至皇宮,皇帝都有可能被殺而薨。
可是,一直低調隱忍的薄都統怎麼就造反了?穆荑聯想這幾日的種種怪象和沈擇青欲言又止的猜測,難道真有人醞釀極大的陰謀?
若是國舅今日不上門挑刺,穆荑也便只認為是皇權鬥爭的陰謀了,可國舅既然找了沈擇青,薄都統今夜又在他們的新婚之夜造反,穆荑忍不住惴惴猜測,難道此事還會牽連沈擇青?
到底是一樁什麼樣的陰謀?
穆荑心下不安,眼下也無了睡衣,便穿衣起身,到院門外看看,府中下人皆是驚動萬分,具無一睡下的,畢竟太平已經的京城可沒有經歷過謀反事變了,這座府邸的主人沈將軍又出征在即,他們不得不提心吊膽。
府外有亂兵逃過,聽見刀劍鏗鏘聲膽小的丫鬟皆十分害怕,又跳又躲,穆荑未免府中人心紊亂,只得把他們召集起來,並命管家組織家丁護衛四處巡邏。
才剛剛新婚之夜,穆荑都不得不拿起女主人的範兒,委實有些頭疼,她不喜歡發號施令,可是這麼大一個家子若無人管可就亂了!
等府外的混亂聲消散之後穆荑派人打聽皇宮裡的狀況,是捷是負,沈擇青狀況如何,她需要時刻知道才能安心。
可是一座等到天亮也等不到探子回報,宮裡的火光漸熄了,喧鬧的京城早已恢復平靜,可見戰事已停,怎麼遲遲不見有人回報呢?
穆荑正擔心著,門外忽然有小廝來報:“管家……管家……”而後那小廝才看到穆荑,想起穆荑才是新主人,便上前對穆荑通報:“夫人,晉王車駕在外,急上門求見!”
44、四十四
此時天剛矇矇亮;四周還籠罩一層灰暗的夜色,遠方的景緻並未看真切;穆荑聽聞腳步聲回頭;花園拱門處,錦緞直裾外罩夔紋大氅的年輕男子領著一隊禁軍走上來,仔細一瞧,不是晉王是誰?
小廝怔愣,他才剛剛通報晉王怎麼就走進來了?
穆荑看這架勢,哪裡是登門拜訪,分明是入門拘捕,可是這將軍府上有人犯了事嗎?她壓下心中不安走上前道:“不知王爺上門拜訪有何事?”
晉王的臉色隱在朦朧晨光中;灰暗一片;唯有雙眸浸泠霜霧,冰冷幽深。他未答穆荑的話,直接抬手:“把沈夫人押走,其他認定一律圈禁府中不得外出,誰若擅闖格殺勿論!”
一石激起千層浪,穆荑掙扎,朝著晉王問:“妾所犯何事王爺要帶人押走?況且這是將軍府,憑什麼圈禁就圈禁?”
晉王雙眸侵染皮笑肉不笑的諷刺,嘴唇一勾,“所犯何事,沈擇青意圖謀反,羈留宮中待審,府中之人皆軟禁調查!”頓了一下,他又道,“哦,應該稱呼他為錢銘!”
穆荑瞪大雙眼,未及反應,她已經被帶了出去。一路上她掙扎,“晉王……晉王……”
可是晉王大步向前並不理會,穆荑無奈,只得呼喊:“阿魚哥!”
晉王倒是停住了腳步回頭。
穆荑掙脫那些守衛的手上前,“阿魚哥,可否告訴我沈擇青他到底怎麼了?”
晉王眼波暗湧,伴隨比方才愈加明亮的晨光翻滾起伏,可是,到底還是冰冷一片,心中的熾熱沒能突破那層堅冰。他捏著穆荑的下巴:“阿魚哥?此時你才惦記著我是阿魚哥?穆荑,你不是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