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劍,如此劍仙苗子,你藏匿起來做甚,快叫出來讓我看看”。
呂半劍氣的鬍子炸開,指著他喝道:“孫凌虛,公然挖取我奉天閣的壁玉明珠,再不退去,休怪老夫劍下無情!”。
孫凌虛嚷嚷著,“修明宗亦是劍修,與她最為契合,留在奉天閣只會寶玉蒙塵”。
“再說一句試試?”,呂半劍怒到了極點,手中有劍光閃耀,只要修明宗再進一步,他就要出劍。
謝陳笑道:“梅仙子還挺搶手”。
看到呂半劍護犢子,想來也不會對梅水衣遷怒。
“孫道長,請回,水衣只修奉天劍”,一聲悠揚女子聲音傳出,謝陳看不到其人,但聽出了梅水衣的嗓喉。
孫凌虛唉聲嘆氣,不願離去,還想出聲再勸。
呂半劍冷哼道:“滾!”,他已經不想再糾纏下去,一劍將青袍劈回了修明宗地域。
“黎千年,散修……”。
朱袍官人喊出了黎千年的名字,大家都從奉天閣和修明宗的吵鬧中回過神來,目光看下,那個冰冷的青年一語不發,如刀鋒凌厲。
“這個人啊……”。
“及時回頭,與幼魔決裂,確有可取之處”。
不少大教意動,黎千年天賦驚人,惜敗於劉巖手中,只要收入門內打磨一番,必定要綻放出千萬光彩。
雷宮冷笑,“幾次捨棄朋友,心思太重,與袁寧江一樣是禍害!”。
他的話讓很多人打鼓,當平府親口做出決斷,極少有人還敢借著惜才的名義強行出頭。
“岑諒,浩陽教不能表態嗎?”,黎千年開始焦急,費盡心思做出取捨,就是為了博取前程,可沒有教派主動開口,他驚慌了。
“浩陽教想要收下這個無情無義之徒?”,盧府老書生掃視一眼臨近高樓,那裡正是浩陽教的區域。
一名全身包裹在熾烈光芒中的中年漢子遭老書生逼問,想要站起的身子再次坐下。
“誰收了他,就是與我盧府為敵”。
老書生的話不可謂不重,明言脅迫所有教派,不惜一戰。
黎千年目光能噴出火,鋼牙咬破了嘴唇,牙齒染紅,盧府一句話,堵死了他的路。
“岑諒,你答應過我的!”,黎千年對身邊短暫和解的男人還抱有最後一絲希望。
可岑諒顯得更加無情,聳了聳肩,無奈道:“事實如此,浩陽教也沒辦法”,他徑直走向高樓,不願再和黎千年待在一起。
“不顧情義,自私而冷血,這樣的人,只能短暫利用,過後就要第一時間捨棄”,岑諒冷笑,內心深處也對黎千年的行為不恥。
誰都對袁寧江喊打喊殺,但無一不希望自己能擁有一個這樣的好友,關鍵時刻能捨命相救。
表面上對黎千年的斷義大加讚賞,而實際上呢?沒有人敢和這樣的朋友交心。
“混賬東西!”,黎千年對著岑諒大罵,他渾身冰涼,希望破滅,生出一種絕望,冷冰冰的臉龐上俱是痛苦。
謝陳看著黎千年,情緒複雜,曾經的同伴,一起流血拼命,可惜分道揚鑣,現在遭到了冷遇。
李雅闌和莘言對視,都有不解,湊到花長老身邊低聲問道:“師叔,黎千年一個散修,為何盧府要刻意針對他?”。
打聽八卦逸聞是女人天性,在如此嚴肅靜穆的場合,她們關注點和其餘人截然不同,只想探究背後真相。
花長老眸子一眨,來了精神,彎下腰,三個女子在一邊嘰嘰喳喳,就連蔚盈也走了過來,靜心聽講。
“這是隻在七府中流傳的秘辛,萬不可傳出去,不然要引來盧府怒火”,花長老氣質嫻淑,可此時也如同花季少女般交流內心話。
三名年輕女子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