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烏老祖在問罪,威壓深重,顯得喜怒無常,她再如何另類,自身也是與七府教主同層次的絕世強者,意念所至,可令天地變色,江河凝滯。
謝陳遭受了莫大壓力,冷汗直冒,彷佛在墜入幽冥一般,一旦高大女子稍有惡意,他將屍骨無存!
“好了,恐嚇我家右護法做什麼。”老鬆開口,打破了這種緊張氣氛。
謝陳大口喘氣,剛才一瞬間,好像無比久遠,他懸在鋼絲上,隨時都要死去。
玄烏老祖餘怒未消,“若是被白藏一劍砍死倒也認了,他偏不在意,將我重傷後便不再關注。飛仙宗那些混賬,覬覦我身上的金烏血脈,還想伺機偷襲,不然,老孃何至於狼狽逃回這裡保命?”
“不曾想,最後全便宜了曹隱甲那個偽君子,跟在我身後,奪取了機緣。可恨,辛苦修道千年,好不容易轉化出的那點金烏精血,全被他玷汙了!”
謝陳和烏鴉低著頭,不敢去看,不用想,金椅上的女子肯定是揮舞雙手,一副悍婦罵街的模樣。
天門境仙人,超越了太多,位於修道絕巔,在世間稱最,那種強者,謝陳見過不少,如師尊白藏、辛江水帝,就是敵對的那些人,尊貴無雙曹隱甲、得道出塵的涵虛觀主,亦或者被白藏斬落的慕天君、寒葉天官,哪一個不是氣質如淵,庭立嶽摯,威嚴不可侵犯,似那九天仙神。
可到了玄烏老祖身上,這些固有的印象全部崩毀,更何況,她是一名出塵的女子,容貌與陸靈聿相差無二,但口中話語粗俗,還總是讓人暢想菲菲,引發歧義……
“小子,你眼神惡邪,不懷好意,是不是在誹謗老孃?”玄烏老祖呵斥一聲,謝陳向著金椅飄飛而去,他驚恐萬分。
“好詭異,我居然看不穿你內心,白藏收了個什麼弟子!”
玄烏女子探出手臂,衣袖下露出藕嫩玉粉,令陋室生輝,但是瀰漫著細密道則,多看一眼就會神魂盡失!
“讓我深入你體內,探查出結果。”她的笑容不懷好意。
謝陳額頭冒汗,大叫:“玄烏老祖既然對我師尊沒有記恨,何必捉弄晚輩!”
咚,女子鬆手,謝陳摔在地上,屁股生疼。
“無趣”玄烏老祖一聲輕嘆,接著說道:“弱小似蚊蠅,一不小心就會捏死,欺負你還要小心翼翼,比起和曹隱甲廝殺還勞累。”
謝陳眼神驚恐,實在捉摸不透這位女子的想法。
砰,玄烏老祖一腳踢開老松,讓雪白鬍子老人離開了金椅,“不要白費力氣,我已是死人,命不久矣,你獻身也救不活。”她眨了眨眼睛,略顯俏皮,然後大咧咧坐下,翹起二郎腿,一手虛搭在椅子把手上,輕輕敲擊,看向大黑鳥。
“廢殺材,有什麼想問的抓緊問,不要做縮頭烏龜,老祖還能吃了你不成?我這道神識印記馬上就要消散,徹底羽化,沒多少時間。”
老松在一旁頹然嘆氣,看著女子,充滿不捨。
“老木頭,別噁心我,咱們又不是那露水鴛鴦,至於這般情深麼?”玄烏老祖真的很不羈,完全不似女子。
烏鴉戰戰兢兢,開口問道:“我想了解那場戰爭,弄清楚我族真正的敵人。”
“唔,敵人很多,還都挺強大,你旁邊新認的大哥,謝陳,他所代表的割闕山就是最大仇敵,怎麼,你想替老祖報仇?”玄烏老祖嘴角噙著笑容,明明在訴說一件震動萬古的大事,但就是讓人嚴肅不起來。
大黑鳥跪在地上叩首,誠懇說道:“老祖法力無邊,神念掃視已經洞徹古今,自然知曉一切,我們與割闕山非是對立。”
“我想知道,玄烏一族與飛仙宗的糾葛,為何老祖要參與那場血戰,我族祖地敗落的真相,以及,東海曹家的背後手段!”
烏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