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
而此時,那傢伙也似乎忍耐到了極點,在發現她眼中的驚詫之後,當即停下手中的動作,猛然一轉身,衝出了房門——他居然落荒而逃!
夢蝶的心再一次驚詫:因為,房門依然關著,而對方卻衝出去了,房門絲毫無損!他是什麼?難道,他居然不是人?
這個一直自稱是自己未婚夫君的男人不是人?
恐懼的感覺,如同潮水般瞬間將她淹沒。於是,她將嘴巴張開到極限,奮力尖叫起來。
夢蝶眼中的恐懼無法形容。於是,她將嘴巴張開到極限,奮力尖叫起來。
夢蝶的叫聲,打破了子夜的寧靜。先是夢蝶的貼身丫頭喜兒猛然翻身而起,然後是其他丫頭和婆子被驚動,向著夢蝶的房間衝來。接著,整個院子的人都被驚動了,跑進夢蝶的院子,擠滿了夢蝶的房間。
“小姐怎麼啦?”
“小姐,出什麼事了?”
“小姐,有什麼事嗎?”
夢蝶終於從驚叫中清醒,驚惶的眼光看著滿屋子的人,回想夢中情景,再想想白天所做的夢,不由呆了一呆,嘆了一口氣,說到:“我剛才做惡夢了,你們都回去吧。”
眾人見小姐只是做夢,都鬆了一口氣。雖然被打斷睡眠,卻沒有人敢埋怨。
幸好,沒有驚動其他院子的人。
眾人散開之後,夢蝶卻再難睡著,她不知道,那男子還會不會來。幸而,直到天亮,那男子還是沒來,她也終於真正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晚上,她想,他還會來嗎?不知為什麼,她既有些害怕,又有些隱隱的期盼。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會這樣,但當天晚上,她還是讓喜兒住在了自己的房間裡。
睡到半夜,夢蝶猛然又醒了,一睜開眼睛,便看到那青年男子正站在自己的床前,連忙往床對面看去,卻發現喜兒睡在那裡。
她心中一驚:他不會對喜兒怎麼樣吧?剛要開口,那男子便說:“不用擔心,她只是睡著了,不到天亮,她是不會醒的。”
夢蝶暗暗鬆了一口氣:她沒事就好!但緊接著,眼中又露出了恐懼之色:這傢伙,可不是人呢。
那青年男子看著夢蝶:“你怕我?”
夢蝶低下了頭,她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有說。自己的身體在對方的治療下,已經好得太多太多,如果對方只是幫自己治病,哪怕不是人又怎麼樣?只是,他真的只是幫自己治病嗎?
她漸漸平靜下來,不再畏懼,抬頭看著對方:“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嗎?別再說我們是未婚夫妻的話,我有病,活不過二十歲,我父親不可能幫我訂親。而且,你似乎不是人吧?我自認並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你為什麼要找我?”
“你,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人?”那傢伙奇怪了。
夢蝶苦笑:“你認為,人能夠不透過門出入麼?”
那傢伙明顯怔了一怔,這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落荒而逃時,居然忘了開門,直接穿過了門而去。他嘆了一口氣:“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隱瞞你的。”
他低下了頭,想了一下之後,毅然抬起頭來看著夢蝶:“我叫廣年,你我的確是未婚夫妻,只不過,我們的婚約,是在一千年前訂下的。那時候,你喜歡叫我桂郎。”
接下來,廣年說出了一個很普通的人妖戀的故事,那一世,她叫玉娘,有一次,無意中發現一隻白龜,帶回了家放在水缸裡養著玩,晚上,那白龜卻變成了一個翩翩少年公子跟她玩,兩人訂下白頭之約。
她並不知道她叫為桂郎的少年郎就是她帶回來的一隻白龜。
為了讓她能跟他一樣長生,他出外去為她尋找長生藥材。只是,等三個月後他帶著藥材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死了。原來,她的家裡不知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