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氣啊,當場把手上的茶杯朝他砸去,好個毛!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就不曉得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只見柳辛眉動作瀟灑,一把接住我扔過去的茶杯,順道仰頭把裡面剩餘的茶水喝了個乾淨,還特地回過頭來用潤過的喉嚨給我分析,終歸圍繞一句話——研究需要試驗,最好自己生個孩子研究,順便對比他的孩子和雅的孩子有多大的差別。
靠他個死!他以為隨便生一個就是天才嗎!又不見得他自己的智商有多高,還全部投入到醫術的研究上去了,如今居然說要本小姐給他生個兒子去當試驗品!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登時忍無可忍地暴走地掀桌子給他看!
怒髮衝冠的我砸東西的速度很快,不料那小子輕功了得,居然被躲過了,把我氣得夠嗆,也顧不上房間裡的東西有多值錢,氣暈了頭的我將能拿起來的東西一鼓腦朝他扔了過去。
直到房間裡能拿起的東西全消失在屋外,把手中最後一件瓷器砸出手之後,無物可砸的我稍微冷靜了一下頭腦,才猛然想起皇宮裡的物品價格不菲,憶起那碎裂的聲音我的心都跟著一起碎了。
最讓我惱怒的是那些不爭氣的東西居然沒一樣能砸中該死的柳辛眉,砸了那麼多東西平白賺心疼,我索性不再看那張欠扁的笑臉,要不是怕他撒毒,我一早就撲過去賞他一對熊貓眼!
回到玖華宮,我將宮人都摒退,自己一下跳到床上捉起枕頭把它當成柳辛眉一通亂揍,覺得還發洩不夠,又拉起被子用力撕扯,整個人在床上滾了好幾遍,終於因為頭昏氣喘吁吁地停下,整個人閉著眼睛軟倒在床上。
半晌靜默,完美而修長的手掌握住了我的十指,熟悉的氣息咬住我的嘴唇,薄薄的柔軟帶著點涼意,異樣地甜美。
“夕顏。”
不用張眼,我也能明白如此撩人的誘惑來自何人,徹骨的嫵媚僅憑一吻也可帶人體驗**的美妙。
察覺到我的掙扎,夕顏將身體直接壓在我的身上,手指飛快地將我已然凌亂的衣裳挑開,一隻手沿著我光潔的背脊撫摩,珍惜著,又邪性地撩撥著我的慾望,戰慄的快感讓我禁不住弓起身,感覺到自己的每一寸肌膚都與他緊緊地貼在一起。
這一刻,我彷彿感覺到他壓抑的悲哀。
“吾主,為何您要一次又一次地逼屬下為您選擇?”
我緩緩張開眼睛,對上他如彼岸花般燃燒著死亡的妖冶:“不能說出君言淚的去向嗎?即便孤是你的女皇?”
夕顏沉默了許久,幾度張口又合上,終於輕聲說出答案,平靜聲音中聽不出感情,卻依然讓人感覺到他的痛苦。
“如您所料,君言淚大人仍在世,只是她未必能幫您……”在我堅持的目光下,夕顏說出了真相。
其實開國女皇寒蘭雪的陵墓並不在皇陵之中,皇陵的棺槨和陪葬品不過是個用來欺瞞世人的幌子,寒蘭雪狡猾地將自己真正的寢陵設定於某個只有君言淚知道的地方,舉行完國葬之後,由君言淚秘密將他的屍身送進真正的陵墓安葬。
不料,君言淚此一去便沒再出來,沒人知道陵墓中出了什麼事,守在陵墓外的暗部只見君言淚進入不久,入口厚厚的石板門就毫無預兆地重重落下,籠罩整個陵墓的大型結界也在同一時間啟動,阻礙暗部進行搶救,也讓尚在寢陵中的君言淚無法走出。
要救君言淚,勢必得破壞帝王墓,其他人可能會冒險救君言淚,但是暗部不會,女皇才識他們人生的重心。
事情到了這一步,誰都看得出是女皇想拉上君言淚陪葬,至於是畏懼君言淚的才華,怕君言淚在其死後篡位,還是其他原因,都隨著女皇寢陵的封閉而埋葬於黑暗之中,旁人已無法得知。
其實以君言淚的睿智,她掌握了當時暗部全部的機構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