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張張地就退出空間裡了。
王漢當時在旁邊,看到我一臉慌張的表情就問我一大早真是幹嘛做惡夢了嗎。我就沒空搭理他,摸了槍又跑進空間裡頭。
結果一看,木頭已經端坐在球球面前,在給球球舔順沾上了泥土的長毛。
那個情形該怎麼形容——我看看我在日記裡頭這麼寫,看上去還是挺溫馨的。可是當時看到的時候我還是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直接一槍崩過去。要不是腦子裡還殘存著一點理智,知道直接開槍很可能就打在木頭身上,說不定就真的開槍了。
木頭回頭看了我一眼,說,喵。
然後又繼續淡定的舔著球球脖子上的毛。
我有點沒辦法形容那時候的感覺。就是看到一隻已經爛了一半的不知道該稱之為生物還是不是生物的東西,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才好。
球球也跟著扭頭過來看了我一眼。還側了側腦袋,衝著我發出了幾聲奇怪的聲音,有點像漏氣的袋子。不過我到現在還是隻記得球球的腦袋上帶著個彈孔只剩下一隻眼球的樣子。我該慶幸這個空間奇奇怪怪的跟外頭不一樣,沒有蟲子也沒有蒼蠅。球球雖然不完整,但至少沒有被爬得密密麻麻,身上也沒有難聞的怪味。
因為看到木頭的反應這麼淡定,我才慢慢冷靜了下來。強迫自己深呼吸了幾次,幾乎可以說是屁滾尿流地跑去檢視空間資訊。
然後我才發現球球的名字已經掛在了空間裡頭。
叫“骸骨犬(異化)”。
我仔細看了看,也沒能看出來這個突如其來的變異到底是怎麼回事。資訊上倒是有骸骨犬的介紹,說的是已經死亡的犬隻因為神秘的原因再次以骨骼的礀態復生。因為球球現在身上還有一部分**,所以是“異化”了的。我倒寧可它完全是副骨骼,不要這麼一個雞零狗碎的樣子。
這一整天我臉色估計都不太好。
早上的時候他們都以為我是昨天訓練的後遺症。事實上今天吃飯的時候我已經可以勉強自己抬起手來,雖然實在是痠軟得要命。
到晚上的時候李嘯銳大概才看出來我臉色實在不好,就扯我到一邊問我怎麼了。我考慮了很久才告訴了他球球的事情。他當時也愣了,說,什麼。我就又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然後看著他。他皺著眉頭想了好久,才說這怎麼整。
我說我也不知道。我沒跟李嘯銳講空間的事情,只是說偶然發現球球又活過來了,木頭就蹲它旁邊,看著也不危險,就是有點……噁心見不得人。他也沒仔細問。
他還是皺著眉,抽了根菸出來點著。
我突然有點理解抽菸的心情了。實在是煩得不行。我說給我一根。李嘯銳看了我一眼,把手上那根遞了過來。
我接過來抽了一口,還好,沒像書上講的電視演的那樣被嗆一大口,可能我吸得比較小心。不過那味兒還是不太習慣,很衝,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煙都這樣。
李嘯銳自己又重新點了一根。
我們倆就這麼站著把一根菸都抽完了,互相也不知道該講什麼才好。
最後李嘯銳說先這樣,動物直覺比我們準。我說,啥。他說既然木頭不怕,估計沒事。我就嗯了一聲,說我也是這麼覺得,所以才沒怎麼著。
李嘯銳就說,別想了,明天出門。我說靠。
今天我們還是沒出門,因為實在是沒力氣出門。我跟王漢兩人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鍾小哥斜靠在床上實實在在地將我們的體力恥笑了一番。
我說操,你好了你等著。他說哈哈哈來啊哥怕你啊。
王漢就在一邊苦笑。
李嘯銳把我們倆拎起來就趕我們去圍著籃球場跑圈。我腦子都還暈著,估計臉色都是青白青白的跟個鬼一樣——都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