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最擔心的不是這件事,是明天早上上學,教室裡沒人怎麼辦?
一個人跟一個班級做對,把班級所有學生放到對立面,張怕很是吃不準孩子們到底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事情已經發生,剩下的只能是等待。
晚上九點多鐘,五個猴子回來,每一個都喝得有些暈,敲門過來看他。
雲爭說:“哥,你下手有些狠了。”
張怕看他一眼:“有打你狠麼?”
雲爭怔了一下,回話道:“那不一樣。”
“沒什麼不一樣的,我打你那麼狠都沒能把你打過來,打呂信又算什麼?”張怕說:“喝的挺好?徹底團結起來了?”
雲爭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張怕說:“我怎麼想不重要,你們怎麼想、你們怎麼做,才最重要。”
雲爭恩了一聲:“那我去睡了。”
張怕點點頭,五個猴子回去自己房間。
張怕又發會呆,開始寫劇本,事情要一件件的做,人生在世,沒有任何事情是一個晚上就能做出來的。
寫到下半夜兩點,越寫越不想睡,有關於《逐愛》的情節,竟是因為放學後一場單方面毆打,變得更具體起來,也略帶些沉重,稍稍跳脫於他跟荀如玉說的輕鬆快樂。
凌晨三點,啤酒喝多了的大牛起夜,看見燈光亮著,敲門輕輕問話:“哥,還沒睡?”
張怕過去開門:“你幹嘛?”
“我上廁所。”大牛想了下說道:“哥,明年才中考,我一定儘量學,要是考不好可不能怪我。”
張怕笑了下:“去上廁所吧。”
大牛說:“你也睡吧,明天還上課。”
張怕說聲好,等大牛上完廁所回來,關電腦關燈睡覺。
再睜眼是週四,張怕很困,被雲爭推醒,隨便洗把臉,帶著猴子們上學。
六點五十到校,張怕直接上二樓辦公室,忽然不敢去十八班,害怕看到更多人逃課。至於呂信及其父母是不是會報警、或是要醫藥費什麼的,完全不重要。
在門口看到張真真,小丫頭拿著英語書邊背邊等他。
張怕趕緊開門,接受早上的藥療。
經過幾天恢復,也許是藥膏的作用,臉上面板轉好,很多地方漸漸恢復成正常膚色,便是節省了上藥時間,沒一會兒擦好藥,張真真告辭離開。
她剛走,秦校長推門進來:“聽說你昨天大發神威,把自己班裡學生好頓揍?”
張怕恩了一聲。
秦校長說:“我早就想揍了,實在是顧及身份,沒法動手。”
張怕說:“想要安慰我,還是直接開工資比較好。”
秦校長詫異道:“安慰你?沒有啊?我就是路過來看看,順便發下感慨。”
張怕問:“發完感慨了?”
秦校長笑了下:“感慨這玩意要多少有多少,你是論斤稱還是按尺寸買?”
張怕抱拳道:“我有些相信教育局派人來接替你的事情了,你這麼無恥,把教育局所有人派來都幹不過你,當然得跑。”
秦校長不悅道:“明明是一件很和平友愛的同志之間接替工作的事情,是分擔、是承擔、是責任,讓你說的……不對啊。”
他剛說完話,羅勝男來上班了,推開門看到校長,笑問道:“校長又來視察工作?”
秦校長說:“張老師說晚上請吃飯,我有事情不能去就過來說一聲,那什麼,你們聊,對了小張老師,你可以請羅老師吃飯。”說完話離開。
羅勝男笑問張怕:“去哪吃?”
張怕歪頭看看她:“你男朋友比我有錢,讓他請。”說完也是出門。
在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