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
“我不急,我就在這等。”
“這,好吧,那你們稍坐。”
雖然秦海基和楊海波兩人的表現,顯得非常沒有禮貌,但是直覺卻告訴趙鑫,這兩人可能真的有大新聞,雖然自己還只是個文秘和接待,但是在報社這麼久,趙鑫也不想永遠這樣,她也想當記者,當那無冕之王,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啊。
不過現在社裡的幾位記者手頭上,都有重大新聞要跟蹤報道,若是眼下這倆人真有有價值的新聞的話,那或許改變命運的機會就來了,想到這裡趙鑫心跳突然有些加速,最終咬了咬牙,敲響了會議室的門。
“小趙,有什麼要緊事嗎?”
說是會議室,其實就是一個小房間,裡面坐著五六個人,開口說話的自然就是社長張守正,不過會議被打斷,張社長的口氣可不太好,畢竟會議前特意叮囑了。
“社長,外面來了兩個人,說是有重要價值的新聞,不過明言要跟你當面談,所以,所以,你看,怎麼辦?”趙鑫有些心虛道。
“哦。”張守正皺了皺眉,又掃了眾人一眼,然後一邊起身,一邊吩咐道:“蒿主編,你接著同大家說說,我出去看看。”
“好的。”
……
南明日報社,接待室。
“你好,鄙人張守正。”
張守正年約三十五六,身高中等,留著一頭短髮,顯得格外精神幹練,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頗具學者氣質。
“你好,張社長,鄙人姓秦。”
秦海基並沒有自爆家門,甚至連頭上的禮帽,戴著的墨鏡也都沒摘下來,這種不禮貌的行為,倒是沒有讓張守正感到不舒服,反而內心中隱隱有些期待,因為他知道,對方看來是不想暴露身份。
張守正很客氣的請秦海基就座,並且讓趙鑫上了茶,簡單寒暄了幾句之後,秦海基便直奔主題了。
“聽聞貴社以公正、客觀、實事求是為報道原則,立志為國傳播先進思想文化為己任,我手上倒是有一些資料,就是不知道貴社是否敢報道。”秦海基略帶挑釁的語氣說道。
“呵呵。”張守正笑了笑,對於秦海基的挑釁並沒有太多反應,只是平淡道:“是否報道,得看您提供的新聞,是否具有報道性,至於其他,多說無益。”
“哦,既然這樣的話。”
秦海基說道這裡,便朝著一直沒有吭聲的楊海波點了點頭,楊海波這才將公文包開啟,然後取出一疊裝訂好的稿紙,直接遞給了張守正,然後又一聲不吭站在了秦海基的身後,充分體現了一個貼身保鏢的職責。
張守正接過稿紙後,便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稿紙上,稿紙第一頁並沒有內容,只有幾個的大字《黑龍軍紀事》,黑龍軍一出現在張守正的腦海中,便讓張守正感到有些熟悉,似乎最近聽到過這三個字,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於是帶著一絲疑惑,翻開了第二頁。
庚子俄難,這是第二頁開篇的標題,一看到這個標題,張守正呼吸便有些急促,心跳有些加快了,沙俄入侵東三省之事,張守正是有所耳聞的,而且數次想要派遣記者親自前往蒐集沙俄的罪證,但都因為種種原因,未能成行,張守正雖然也透過一些渠道,弄到過一些資料,並且進行了報道,但多是一些沒有內涵的報道,這讓張守正引以為憾。
“公曆1900年7月16日,在黑水河左岸和精奇里江右岸,兩江匯合處的海蘭泡,這是殘暴的沙俄,製造海蘭泡慘案的第一天,從太陽昇起的那一刻起,沙俄軍隊便開始全城搜尋華人,但有反抗,格殺勿論,……,一隊隊,一排排的華人,在刺刀和鋼槍的脅迫下,不得不選擇跳入了黑水河中,……。”
……
“隨著落日的餘暉收斂了最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