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老三道:“在“綠地老店”恭候大駕!”
媚娘道:“帶路!”。
顏老三道:“跟我來!”
他身子微晃,直朝那遠遠的鎮甸奔去。
篷車緩緩跟在後面,傳來轆轆的車轔聲……路上,媚娘低聲道:“金兄,這顏老三你可得注意!”
車把式道:“怎麼?”
媚娘道:“他雖身為毒門弟子,人卻極為正派,因此在毒門中甚得人心,與人對敵,絕不使用毒技,但那身功力相當令人頭痛!”
車把式道:“這種人我倒想結交結交!”
媚娘道:“這要看你的辦法了!”
沒有多久,這輛篷車已停在一間掛杏黃旗幟的客店前,只見門口站著一個白麵佩劍的漢子,他目光恍如鷹目般的凌厲,使人望而生畏。
他見到媚娘下車,一拱手道:“媚娘!你好。”
媚娘冷冷地道:“阮戟,你還真有架子!”
阮戟笑道:“你休要生氣,這次為攔截那“書扇公子”本門已設下天羅地網,諒他插翅也難飛出寶橋……”媚娘冷冷地道:“這麼說你已有制敵之策了!”
阮戟道:“你儘可放心,我確實有十足把握!”
媚娘問道:“你準備在哪裡動手?”
阮戟朝遠遠的橋影一指,道:“就在那橋上!”
媚娘哈哈一笑道:“你果然是智力過人,想的那麼周到……”阮戟一愣道:“怎麼?”
媚娘道:“百密尚有一疏!”
阮戟哼了一哼道:“不見得!”
媚娘隨手一指道:“你雖能守著橋的兩端,卻難防對方躍下水去,斯時他鬥不過你,他可以跳下水去逃走!”
阮戟聞言哈哈大笑道:“這個你儘可放心,我已在那河中放下無數專吸人血的苗疆大水蛭,只要一下水裡,不出盞茶功夫,他便全身潰爛而死,最後只剩下一堆白骨……”媚娘心絃一震,忖道:“果然狠毒!”
但她面上決不露出絲毫痕跡,淡淡地道:“那橋下河流湍急,你雖然放下苗疆毒水蛭,也難免不被河水衝失,恐怕你的一番苦心白費了!”
阮戟搖頭道:“這你便不懂了,苗疆毒水蛭不管在任何急流中,它都是浮在水的裡面,逆流而行,水流一丈,它便游上一丈,始終保持原位……”媚娘輕聲道:“果然厲害!”
阮戟道:“現在咱們先歇歇,晚上那“書扇公子”便要來了!”
媚娘下車,由車把式陪著進了屋內,道:“阮戟,我在哪裡歇息?”
阮戟道:“我已給你安排在頭等房間,你請!”
媚娘道:“這是我僱來趕車的,另一個是馴馬師!”
阮戟道:“沒問題吧?”
媚娘冷冷地道:“有什麼問題!”
阮戟道:“我是怕……”
媚娘道:“我的人你都懷疑,那還談什麼合作,阮戟,既然大家這麼不信任,我看咱們的合作便至此為止!”
阮戟苦笑道:“哪裡,不要誤會,不要誤會,告罪,告罪!”
說著便欲轉身而去。
媚娘不悅地道:“你連我的僕人都不信任,我不知你存的是什麼心?”
阮戟搖頭道:“媚娘你千萬不要誤會,我是奉命行事而已,你知道那書扇公子在我毒門說來,實在是無比重要,此人如果不除,我們……”媚娘冷冷地道:“毒門為什麼要置他於死地呢?”
阮戟一震,道:“這——”
媚娘晃身而去輕笑道:“你不說我亦知道,只是——”阮戟急聲道:“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什麼?”
剎那間,媚娘已去遠了,僅留下許多疑團存在阮戟心中,也因此使他萌下了無限殺機……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