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心裡面是有答案的,這個答案也還是長離給他說的,雖然知道這是在安慰他,但他還是說給了蕭尋。
這個世界就是一座秤,它從始至終都是平衡的,沒有偏袒一說。
就好比,這個世界上有窮人,那麼自然而然的也有富人,它們是世界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好人和惡人是一塊兒的,可憐人和幸運兒是一塊的,它們就像是正反兩面,各自守護者屬於自己那一份領地,互不侵犯,同時也都互相保持著平衡,不去打破。
而這個問題,其實在很多年前,舟洛星也問過長離,現在想想,長離對他的回答好像是那個答案。
他想了半晌後,才對這蕭尋道出了以前長離對他說的那些話。
話很短,只是短短的幾句,而現在他就把那句話當著蕭尋的面說給他聽,“在來到這裡的時候,我也問過老三同樣的問題,現在我也把那一句話說給你聽,就當是回憶一下。”
蕭尋點點頭,默默的聽著。
而舟洛星的話很簡單,無法就是說,他一開始也不明白,而九重天上的那些神明能做的從來都不是救人,他們唯一能做的無法就是憐憫罷了。
他們是公平的,從來就沒有偏袒一說,面對楊清的遭遇,不是什麼偶然,而是必然,逃,逃不開,避,也避無可避,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接受,接受這一切。
或許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裡面也有著和她一樣的人也說不定,只不過是沒被他們發現罷了。
也因為如此,才可以證明他們存在的意義到底是為何。
蕭尋聽著他那些含含糊糊的話,也聽明白了一個大概,無非就是說,武裝社的存在就是為了避免下一個楊清出現。
可他們都知道,這世界上出現了一個楊清,那麼自然而然的也會出現第二個,畢竟從現在的狀況來看,被冥府藏起來的那些鎮階基石八成是一個都不不見了。
舟洛星拍了幾下他的肩膀,以似鼓勵,他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我們都無能為力,只要你覺得未曾辜負他人,對得起自己就行了。”
說完後,蕭尋就垂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他覺得舟洛星說的沒有毛病,未曾辜負他人,對得起自己,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寬慰了。
舟洛星走出去兩三步後,蕭尋就跟了上去。
蕭尋走到楊清的面前站定,而這個時候的楊清早就已經不在張口說話了,只是低垂著頭,枯瘦如柴的手緊緊的握住鎮階基石不撒手。
一道道乾涸的血痕印在石頭上,就像是一個落水的人想要拼命的抓住一塊漂浮物,打算藉助漂浮物從新浮出水面。
可這個漂浮物離她離得太遠了,遠到她沉入海底,直到窒息都沒能攥住。
隨後而來的就是窒息感,一雙枯骨手腕使勁兒的掐住她的喉嚨,一直到斷氣都沒能獲救。
在蕭尋把石頭拿起來後,踩在腳下的塔就突然抖動起來,站在上面的每一個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