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門關上了,那一陣陣的陰寒也全都關到了裡面。
趕到的蕭尋按照白靡說的,用樹芯鎖把門給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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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消散,出來的晏玖就那樣落在地上,就和長離之前說的一樣,這偃師偶是徹底的不能用了,回去也得重新做一個,而這一年怕是她都別想再出去一次了。
雖然有些懊惱,懊惱那兩個石頭人是真的死腦筋一個,同時也不愧是石頭做的,抗大的很,別說法抗了,哪怕是物抗也是牛的一批。
蕭尋從地上把晏玖拾起,捧到手掌心裡,語氣有一些關心和急促的道:“你怎麼樣了。”
晏玖一聽,頓時樂了一下,她無所謂的道:“這只是一個替身而已,壞了就壞了,就這可傷不了我。”
“哦,”他點點頭又道,“那你有沒有辦法救一下白靡,我來的時候看她的情況有一些不對勁。”
晏玖抬頭用僅存的一隻眼睛看向他道:“她有辦法自救,你又何必來找我呢。”
或許是有一些急了,蕭尋說話的語速也有一些快,他不過腦子的直接就對晏玖道:“我覺得白靡有一些眼熟,在很多年前,我曾經接到過一件雪夜自殺案,那人有一些和她很像。”
晏玖又問:“只是很像而已,又不一定是她。”
兩個人就這樣聊著,就連蕭尋也不知自己在何時就已經跑了起來,不斷的在往白靡所在的地方跑去,那地方給他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就好像無時無刻的都在提醒他,快一點,再快一點,不然那個雪夜的悲劇又得發生一場了,他再也不想聽到那一群人的夾雜著哭泣抽噎的罵聲了。
明明她都已經死了,被白雪掩蓋了身軀,這本該就是一件令人心痛的事情,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辱罵呢?
對於生命的逝去為什麼就不能產生共鳴,去理解那人為什麼執意的選擇了離去,而不是留下。
晏玖歪歪頭,對於蕭尋剛才說的那些她是有一些瞭解的,但是也不算太多,索性就說出了自己這些年的所見所聞。
宴玖看著他額頭滴落下來的汗水,關心了他一句道:“你還是慢一點吧,哪怕是魂飛魄散那也是需要時間的,根本就用不著那麼急。”
聽她這麼一說,蕭尋更加的急了,當場就把人捧緊了些,加快了速度,邊跑邊說:“哪裡不急了,都魂飛魄散了啊,府主求你快一點吧。”
宴玖被他這捧著顛簸了一路,她都已經可以確定了,這本就不怎麼牢固的人偶再這樣顛簸下去,遲早都得散架,只知道她就不那麼多話了。
而事實並非她想得那麼簡單,在蕭尋把人帶過去後,就看到正在給白靡續命的舟洛星。
宴玖敲了敲他的指尖道:“我都說了的,不用那麼急,真的就算是魂飛魄散了也有時間的,你看這不有人幫忙嗎,就你這腿跑得過人家嗎,看你把我顛的,本就不牢固的腿又掉線了。”
說完還重重地嘆息一聲。
而還在給白靡穩固魂魄的舟洛星朝著蕭尋的方向喊了一聲,“你小子快一點過來,我可不是醫科大學畢業的,這傢伙我可治不了。”
等過去後,就看到,長離一隻手拿著一個口袋,另一隻手不停的在空中抓著一些細小的發光體。
宴玖給他解釋道:“這東西是魂魄碎片,收集起來可以防止她變成傻子。”
說完指著靠著一動不動的白靡,若是此刻的白靡會說話,她怕是會直接站起身把人摁地上打一頓,邊打邊喊誰才是傻子。
蕭尋點點頭,表示學到了,下一次一定記住。
可問題就是,應該沒有下一次吧。
宴玖也沒去管他,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她從腰間取下一個已經沾滿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