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不爽的獨孤弒一個人悶頭往回走,剛沒有多遠,渾身是傷的楊豔玲便跌入了他懷中,“師,師兄。”
獨孤弒大吃一驚:“師妹!你怎麼了!”
“上、上官敏她,派人襲擊我。”
什麼?
“弒兒。”
熟悉的聲音讓獨孤弒驚訝的抬起頭來,對著那人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義父”。
高太尉將手背在身後,俯視著地上的師兄妹,沉聲訓斥道:“弒兒,莫不是被那上官妖女迷了心智,忘記了血海深仇!?”
“弒兒不敢。”
“哼,我看你敢得很!今日若不是我救的及時,豔玲就要遭了那妖女的毒手了!你竟然還相信她,給她時間找真兇?我看,你是給她時間找替死鬼吧!弒兒啊弒兒,你糊塗啊!”
獨孤弒看了一眼懷中奄奄一息的師妹,又看了一眼恨鐵不成鋼的義父,被背叛、被利用的怒氣熊熊的燒了起來,把他殘存的理智給燒的統統不剩。
有多愛,就有多恨,只是被憤怒矇蔽了的獨孤弒還沒意識到這一點罷了。
上官敏發覺獨孤弒最近怪怪的,好像,並不急著查詢真兇了,她問他怎麼了,他也只是淡淡的說沒事,他的冷淡,讓她莫名的很難過。
眼看著婚期就要到了,可是殺獨孤全家的兇手還沒有找到,上官敏真的很著急,不分晝夜的窩在藏書閣裡翻閱過去的記錄。
獨孤弒站在桌邊,看著因為疲累而趴在桌上睡過去的上官敏,不由得冷笑了起來,她就這麼著急把他打發走?急著嫁給她的青梅竹馬?
呵呵,上官敏,我不會讓你幸福的!
一直到大婚這天早上,上官敏還在翻閱書籍。
喜娘催了好幾遍都催不動,乾脆就直接在藏書閣給新娘子畫起了妝。
臨出門前,上官敏突然發現了最關鍵的線索,急忙跑出去想找獨孤弒,卻沒想到直接在門口就撞到了他的胸膛上。
獨孤弒俯視著懷中那個化著精緻妝容,美到不可方物的小女子,心頭不自覺一跳,穿嫁衣的她,好美,可惜,新郎不是他,而是那個司徒臨。
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炙熱的視線,上官敏激動的拉著他的胳膊,興高采烈的說道:“我找到線索了,是高太尉!”
一聽到義父的名字,心頭那股悸動便被他強行壓了下去,呵呵,義父說的果然沒錯,上官敏啊上官敏,你找替死鬼能不能找的有點技術含量?
當年他全家慘被滅門,是義父收養了他,教他讀書,教他習武,這樣的大恩大德,他怎麼會懷疑義父?
所以,上官敏,如果今天你說的是其他人,我或許可能會相信你,但你偏偏說了義父,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獨孤弒淡漠的扯開她的手,面無表情的說道:“這件事等日後再說,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什麼事?”
上官敏才一抬頭,只覺得後頸一痛,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軟軟的倒進他懷裡。
陷入昏厥之前,她最後看到的是獨孤弒冷漠的眸子。
喜娘們嚇了一跳,剛想尖叫,獨孤弒的劍已經劃上了她們的喉嚨。
轉瞬之間,屋子裡只剩下上官敏的貼身丫鬟還站著了,顫顫巍巍求饒:“獨孤大俠,你……”
獨孤弒冷冷的將劍收起來,冷酷的對她說道:“想活命的話,就按我的吩咐做。”
喜氣洋洋的司徒臨駕著高馬,帶著迎親隊伍,風風光光的來到了上官府前,卻發現了極端的不對勁。
這大喜的日子,怎麼大門緊鎖啊?難道是什麼習俗?
翻身下馬,司徒臨上前,輕輕釦起了門扉:“開門啊。”
話音剛落,上官府的大門便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