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神經失常。瑪麗·陶德的親戚們則乾脆說他已經瘋了。
一切都像是安妮·魯勒吉去世後場景的重演。朋友們請來亨利醫生為他做檢查。醫生囑咐史匹德和伯特勒隨時監視他,並藏好他的刀子,因為林肯曾對朋友說想自殺。
亨利醫生勸告林肯,希望他多做事,多參加州議會的聚會。作為自由黨的議會主席,林肯理應常去那裡工作。但是,3周來他只參加了4次會議,而且每次只逗留了一個小時。約翰·J·哈定在元月19日向議會宣佈,林肯病了。
逃了3個星期的婚以後,林肯寫信給他的合作律師。這是他一生中寫得最悽慘的一封信:
此刻,我是世界上最悲哀的人。全世界的人如果將我的悲哀平分,就會看不到一張快樂的臉孔了。我無法預料自己會不會好起來,但這樣下去總是不行的;假如我不能恢復健康,便只有一死。
傳記作家威廉·E·巴頓在其所著的《林肯傳》中寫道:“從這封信可以看出,亞伯拉罕·林肯當時神志錯亂……他害怕自己瘋了。”
林肯那時經常想到死,並渴望死。在《山嘉蒙期刊》上,他還發表過一首以自殺為題材的詩。
史匹德帶他到路易斯維爾附近的母親家裡住。他讓林肯住在一間小溪旁的寂靜的屋子裡,並給他一本《聖經》。曲曲折折的小溪一直流向一英里外的森林。每天清晨,會有一個黑人把咖啡端到他的床前。
據瑪麗的姐姐愛德華太太說,瑪麗“為了消除別人的誤解,也使林肯先生可以解除心理壓力靜心修養,曾給林肯去信,表示願意解除婚約”;但林肯“如果願意,依然有權恢復婚約”。
但是,林肯的另一位好友詹姆士·馬森尼認為,即使在林肯逃婚一年後, “林肯仍有自殺的可能”,說明林肯對婚姻的懼怕已到了什麼程度。因此恢復婚約幾乎是不可能的。他不希望再見到瑪麗。
林肯希望,瑪麗最終能把他忘了,能看上別的男人。他對瑪麗·陶德不理不睬幾乎有整整兩年了,那是從1841年那個“致命的元旦”開始算起的。但是,對於瑪麗來說,婚姻的事關係到她的尊嚴和驕傲,她怎能這麼輕易就被人拋棄?她要向別人和自己做出證明,她完全可以嫁給林肯,林肯娶她是天經地義的事。
因為林肯已經打定主意不娶瑪麗,所以一年後,他就開始向另一個女子莎拉·理卡德求婚。那女孩的年紀比他小一半,而林肯當時32歲。這位莎拉是4年來一直為林肯供應伙食的伯特勒太太的小妹妹。
林肯對女孩說,自己名叫亞伯拉罕,而她名叫莎拉,他們真是天生的一對,就像《舊約》中的那一對一樣。
但莎拉拒絕了林肯的求婚,她後來在給朋友的信中說道:
“我當時只有16歲,還沒想到要出嫁。不過,我並不討厭他這個人;但你知道,對於他那奇怪的打扮和神情,一個初出茅廬的女孩子是很難會喜歡的……他和我姐姐經常來往,我只是把他當大哥哥看待。”
林肯與《春田日報》的總編西米昂·法蘭西斯有深交,因為他常在報上發表政論文章。法蘭西斯太太40多歲了還沒有孩子,她自命為春田鎮的媒婆。不幸的是,媒婆們總愛管別人的閒事。
1842年10月初,林肯收到法蘭西斯太太的一封信,她請林肯第二天下午到她家裡去。林肯不清楚法蘭西斯太太用意何在,次日準時赴約。他一到,就被法蘭西斯太太迎進會客室,出人意料的是,瑪麗·陶德正坐在那裡。
道德和幸福(2)
當時他倆說了些什麼,語氣如何,神情怎樣,以及幹了什麼,並沒有史料記載。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軟心腸的林肯完全沒有逃脫她的手掌。只要她使出最擅長的招式——哭泣,林肯馬上就會低聲下氣地向她表示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