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逆子,人家是王爺,再胡說八道老子撕爛你的嘴。”
“你這老貨也不是什麼好狗,非得拉著小爺來拜什麼真君,拜的什麼勞子東西!”
這罵罵咧咧的聲音中,車廂的簾子撩開,臉色難看的趙成武拽著趙瑾瑜下了馬車。
這一下馬車,原本還滿是不情願的趙瑾瑜突然看到了站在馬車前的白川,頓時眼睛一亮,回頭罵著趙成武:“你這老貨,說話也不挑重點的說,怎不說這車外還有這般的美人?”
他腆著臉小跑到白川面前,輕咳了一聲,裝模作樣道:“小生乃是定邦公世子,家裡呢,也有些地位錢財。不知姐姐是哪裡人啊?可有婚配?”
說話正經不過兩句,又變回了油腔滑調的樣子。
不過他這一番話,讓在場都寂靜了下來。
一旁的玄霆軍將領面面相覷,紛紛低著頭當做沒聽到。
誰人不知第五柱國最恨他人把他錯當女子?這若是其他人敢當著他的面說這個,是要死人的!
白川臉頓時都綠了,瞪著趙瑾瑜眼珠子都快噴火了。
他強忍著一掌將趙瑾瑜劈成兩半的想法,冷哼了一聲道:“都說趙國公之子荒誕無禮,今日一見,倒是名不虛傳。”
任誰都能聽出他話語之中的譏諷之意,可偏偏趙瑾瑜像是沒聽懂一般,甚至還謙虛地拱了拱手:“承讓承讓,倒是外界謬讚。不過姐姐這聲音,倒也是這般好聽。”
,!
白川:“”
從始至終,趙瑾瑜下了馬車之後,一直都背對著姬如淵,彷彿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一般。
可姬如淵自打趙瑾瑜從馬車裡下來,就一直盯著他在看,越看眉頭皺得便越緊,似乎遇到了什麼費解的難題一般。
趙成武就站在姬如淵的身邊,一直觀察著姬如淵的神情,心中捏了一把汗。
良久,姬如淵才緩緩開口道:“趙公子。”
趙瑾瑜心中頓時提了起來,手默默地摸向了腰間,按在了北荒劍劍柄之上。
短暫的殺機從心中升起。
可想到自家老爹那一句“一切都交給爹來”的那句話時,心中殺機消去。
趙瑾瑜放下殺機的那一刻,才察覺到白川正驚疑不定地盯著他看。
他假裝並未注意到,“噌”地一下把腰間寶劍抽出,轉過身拿劍對著姬如淵,不耐道:“喊我作甚?沒看到小爺正在忙麼?”
在他拔出劍的那一剎那,劍出鞘的鏗鏘聲音還未落下,白川已經護在了姬如淵的面前。
姬如淵看向趙成武,而趙成武無辜地攤了攤手:“本公都說了,犬子沒禮貌得很,王爺莫要和個孩子見怪啊。”
姬如淵哂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朝著趙瑾瑜走去。
白川攔在他身前,詫異道:“淵哥”
“無妨。”
姬如淵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寬心,然後從他身邊饒了過去,來到趙瑾瑜的面前。
他看著趙瑾瑜手中的北荒劍,點點頭:“劍是好劍,只是”
說著,瞥了一眼趙瑾瑜頭頂上方。
“所託非人。”
他的眼中,趙瑾瑜頭頂上空凝聚著的氣運霧靄淡薄無光,並沒有什麼稀奇之處。
比之普通人,還要不如。
:()什麼?娘子你也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