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少爺,我找遍了廚房,花了半個小時才找到這半包麵條。”
“哦?你運氣還真好。”他怎麼也想不起這一、兩年來曾經買過麵條,不過更久之前他就記不得了。
“真的耶!”秦悠悠以為自己受到了誇獎,點點頭繼續說:“而且冰箱裡既沒有雞蛋也沒有青菜,廚房裡甚至連鹽巴或醬油都找不到,幸虧我在少爺的浴室裡找到一個鋼杯,否則面根本就煮不成了。”
高崎朔這才記起家裡似乎也沒有鍋子,但隨即臉又沉了下來。
該死!這女人竟然敢進他的房間,還把他的漱口杯拿來煮麵,他那個從法國帶回來的鋼製漱口杯!
“什麼調味料都沒有,還煮什麼面?”他壓下怒意冷冷地問。
“我也知道這麼煮出來的麵條一定很難吃,”秦悠悠笑著從那先是被當成鍋子然後又被當成麵碗的鋼杯裡夾起幾片綠色的葉子。“所以,你瞧,我把少爺種在陽臺的蔥摘來用了,這麼一來,雖然麵條還是沒有味道,但多少可以增加一點香氣。”
“哦?”高崎朔深吸了一口氣。“那蔥……味道還好吧?”他問。
秦悠悠皺起眉道:“香味不是很濃,我想蔥還是不應該種在花盆裡。”她說著又津津有味的喝起剩下的麵湯。
高崎朔眯起眼睛,既想大喊又想殺人。
這個舉世無雙的低智商女人,把他的漱口杯放在瓦斯爐上烤也就算了,還把緯濂送給他那盆價值數萬元的蘭花切成了蔥未拿去煮麵!簡直要氣死他了!
他那麼細心照料的“小蘭兒”,來不及開花就這麼被摧殘了,不僅被當成便宜的青蔥,還被加在沒味道的過期麵條裡進了蠢女人的肚子,這口氣叫他怎麼咽得下!?
雖說是他自己帶回來這個禍害,但現在新仇舊恨加在一塊兒,教他氣得胃都疼了。
他絕不放過她,在趕走她之前一定要讓她吃些苦頭!
蔥還是不應該種在花盆裡。
一想起那蠢女人說過的話,高崎朔刀般凌厲的目光又砍向正打著飽嗝的秦悠悠。
麥當勞的漢堡從天上不停掉下來,秦悠悠拿了水桶臉盆去接,卻怎麼都接不完。除了自個兒吃還可以賣錢,用不著餓肚子也不怕房東趕,啊!太幸福了,萬歲!萬歲!
秦悠悠呵呵傻笑,抱著枕頭睡得不知道有多滿足,但隨即就讓碰碰碰的敲門聲驚醒,被漢堡淹沒的美夢也碎了一地。
天還黑著呢,誰這麼早來敲她門啊?
她揉著眼睛起身拉開門,門外站著僅著一件睡褲的高崎朔。
“你抱著枕頭流著口水打算上哪兒去?”他問。
“我──”秦悠悠抹了抹嘴角。“我看看誰找我,沒要上哪兒去。”
“不就是我找你嗎?”高崎朔微笑道。
“少──少爺找我啊?”秦悠悠又揉揉眼睛,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家少爺好象會發光似的。
“是啊,有點事要你幫忙。”
“幫忙?現在嗎?”秦悠悠眨眨眼,一臉迷糊。高崎朔點點頭對她說:“你放下枕頭跟我來。”
“是。”雖然不明所以,秦悠悠還是將枕頭扔回房裡跟在高崎朔身後。
不過她好睏啊!整理房間把她給累壞了,找東西煮麵條吃更是折騰,這少爺也真怪,什麼事不能等天亮了再說,非要三更半夜做?
打了兩個呵欠,秦悠悠忽然發覺自己已置身高崎朔房裡。這房間她曾進來過兩回,第一次她被壓在少爺身下很不舒服地睡了一覺,第二次則是進來找煮麵條的鍋具。
咦?少爺今天不是才交代過絕對不可以再擅自進他房間嗎?
秦悠悠幾個大步退回了門外,還被門檻絆了一跤。
“你在蘑菇什麼?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