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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三分把握,可以在五分鐘後,用隱刃砍下因為受傷過多已經略顯疲憊的飛坦頭顱。前提是不能給他有任何出絕招的機會。
4分鐘過去了,4分30秒過去了,4分40秒過去了,4分50秒過去了。
飛坦突然對我喊了一聲:“小心你後面。”
習慣了他在戰鬥中時不時弄些小把戲和欺騙的我,無視了他這句話。
5分鐘到,隱刃正要出手,一條仿若天外飛來的鎖鏈,從背後纏住了我的腳,將我從高處拖下,狠狠跌落地面。一隻充斥著念力的箭也同時射入我腰間。
回過頭,金髮紅眼的酷拉皮卡,手上緊緊纏繞著鎖鏈,面無表情;站在他旁邊的是一個挽著弓的少女,大約也是15、6歲,一頭粉紅色頭髮,看起來十分利索,只是笑著的眼睛裡同樣充滿仇恨和冰冷。
箭上附帶著的神經性毒素開始蔓延,侵蝕了我的身體,我在地上想掙扎著爬起來,卻發現動作變得無比緩慢,最後終於跌倒在地,絲毫無法動彈,只是躺著看著他們。
“誰準你們多管閒事?”飛坦慢慢走近,眼裡閃爍著殘暴的情緒。
粉紅色頭髮少女可愛地吐吐舌頭:“我看你有危險啊,所以和酷拉皮卡聯手弄麻痺她。”
這個女孩的幼稚話語,讓處於悲慘處境的我有點想笑,所有戰鬥狂最討厭的就是在單挑的戰鬥中被打斷,更別提被人救援了,何況是飛坦這種自尊心極高的人。
果然話音未落,少女胸前就被一把長劍刺透,擊碎了心臟。
帶著無法置信的驚愕,她靜靜倒下,我稍微將身體挪動一下,似乎附帶念力的毒性過了,但毒素本身就附於箭上,無法解除。這種雙保險做法,讓我突然無比羨慕伊路米家從小的抗毒訓練。
少女的死亡,讓酷拉皮卡有些憤怒,他望著飛坦,冷冷說:“為什麼殺死她?”
“因為她找死。”飛坦眼睛笑得彎彎的,卻充滿殺意:“你也一樣。”
酷拉皮卡鬆開我腳上的鎖鏈,進入防備狀態。
這時,飛坦的手機響起,他猶豫了一下,暫時按奈殺氣,接聽起電話。
電話那頭在說什麼,我聽不到,只聽見飛坦很不高興地同意了對方什麼,他說:“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放過他一回,但不希望他再破壞我的遊戲。”
接著他掃了酷拉皮卡一眼,直接向我走來,拖起我的腿,向小木屋走去。
酷拉皮卡也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抱起地上粉紅色女孩子的屍體,走向森林深處,應該是想要掩埋。
頭在地上不停地與石頭碰撞,由於神經已被麻痺,所以我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只是心中默默估算,大概要多少時間才能將這些毒素排出去。
算出來的結果很不利,起碼要十幾個小時。
飛坦不可能讓我活到那個時候。
絕境(有插圖)
被拖扯著進入小木屋,抬頭,看到的是俠客沾滿血汙的臉,他似乎察覺我的進來,稍微動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詢問:“是奇奇嗎?”
我想說話,我想叫他的名字,可是喉嚨被麻痺了,無論如何努力掙扎也只能發出輕微的嘶嘶聲。
俠客的身軀略震了一下,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飛坦冷笑一聲,將我丟去另一頭的角落,開始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
我躺在地板上,看著窗外的天空,看著太陽一點點升起,看著陽光透過玻璃撒在飛坦身上,看著烏雲緩緩出現遮蔽了整個天空,看著雷霆大雨狂暴降落,看著俠客的金髮失去了光彩,看著他身上的斑斑血跡,看著他被矇住的美麗眼睛,看著他無數次想說話卻終究沒說出來的唇……
我想抱緊他,我想揉亂他一頭金髮,我想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