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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豫了一會又對我說:“揍敵客家除了殺人任務外,偶爾也會接保鏢任務,我二弟糜稽雖然不擅長攻擊,但能力適合防守,有他在的話,安全係數會提高很多。”

“保鏢?”我有點疑惑伊路米怎麼突然和我推銷起生意來了。

“極少人能攻破糜稽防護的,我也不行。”伊路米耐心地解釋。

我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然聰明瞭起來:“你家的殺人任務在什麼情況下才能取消?”

“委託人死了的時候,但十天內不得手的話會換人做任務,父親從未失手。”他掛了電話,不繼續說下去。

我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人天價委託揍敵客來殺我或庫洛洛,現在必須將糜稽請來做保鏢,並迅速將幕後委託人找出來殺掉,否則麻煩就大了……

黑暗中有人盯著,尋找我們的破綻,揍敵客家接下委託,隨時動手,我們的時間僅有十天,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升起,心臟竟開始因興奮加速,令我不禁發笑。

十天期限,生存還是死亡?不能再踏錯一步!

七年重逢,永別還是相聚?不能再算錯一著!

庫洛洛立刻用手機轉賬僱傭揍敵客家保鏢,糜稽說在24小時內可以到達。我將圓放到最大,就像只炸了毛的貓,警惕周圍一切動靜。

他轉賬後對我說:“對手的目標主要還是蜘蛛,如果情況迫不得已,你立刻捨棄我的命,與他們匯合。”

我看著他堅定的雙眼,點了點頭。

24小時過得非常緩慢,屋內非常安靜,只有時針嘀嗒的走動聲,我站起來,從冰箱裡拿了點餅乾給庫洛洛,他突然和我說:“仇恨和那份調查表加起來,應該是洗腦的前提限制,信長的死不是為了示威,而是要引發他們的仇恨,再用能力給旅團中的某些人洗腦,然後自相殘殺,被洗腦的會是誰呢?”

這個合情合理的判斷讓我不由想起了預言詩:“確實,蜘蛛的腳要去掉一半,如果不是他們自相殘殺的話,怎麼能死那麼多人。”

他掩著唇開始進入思考:“洗腦似乎要感情比較強烈的人,對信長的死亡會特別憎恨,最初創團的幾個人交情要好,富蘭克林和瑪琪的預言中都沒有提及此事,那麼剩下的只有……”

“飛坦!”我不由叫了出來,立刻衝去給他們打電話。

“不絕對是飛坦,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庫洛洛在後面叮囑了我一句:“但確認無法復原的月曆,就要撕下!”

我回頭望去,他神色肅然,彷彿身處看不見底的深淵。

電話不停地撥,除了沒有手機的芬克斯外,富蘭克林、瑪琪、庫嗶、剝落列夫、小滴的手機都是無人接聽或不在服務區,估計不在服務區的是已經進入了遊戲。

來回撥打,無人接聽的鈴聲不停盤旋,不安在我心中砸起一圈圈漣漪,不停擴散。

俠客正與飛坦、芬克斯一起行動,飛坦很可能已經受操縱。

最後我連俠客的電話都打了,也是無人接聽,無奈中只好給他發一條簡訊告知此事。

手機久久沒有傳來回音。

我抱著小天使手機整晚不敢離手,心裡不停地反覆念著:

晚了嗎?

俠客……

同盟

夜漫漫,終會過去,早上第一線陽光透過雲層,卻沒帶來希望。

我猛然想起曾逼俠客在自己手機上裝過追蹤器,於是開啟手機裡的他給我設定的自動追蹤功能檢視,見到一個紅色的亮點在友客鑫緩慢移動,略略定心,和庫洛洛說了一聲,然後那個該死的傢伙打擊我說:“也有可能是被敵人俘虜或將手機帶走了。”

雖然明知他有理,但我依舊恨得有點想把他另一隻沒斷的手也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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