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也不好胡思亂想,只能乖巧地乾坐著,自己默默打量著周邊的情況。
大概也有剛才的小插曲的原因,在季離琅的周圍很是微妙的形成了一個隔離圈,有些對季離琅有興趣的人物都只是保持著幾米的距離觀望著,這行為也不難理解。有點常識的人都不會明目張膽的和一個得罪了主人的客人套近乎。
劉靜初顯然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很快就從尷尬裡恢復了過來。遠遠的被一堆人簇擁在中間,談笑風生,笑靨如花。洛花琢磨著季離琅來此宴席的目的,許是這個劉大小姐得罪過季離琅,所以季離琅此行是專門來給她添堵……這個猜測有點幼稚,卻是莫名戳中了洛花的萌點,有和她一樣不喜劉靜初的人,而這個人恰巧又是她的僱主,很安心呢。洛花偷偷地望了一眼季離琅安靜的側臉,連自己也沒有注意到她那牽起的柔和嘴角。
宴會有條不紊地、一個一個環節地進行下去,季離琅依舊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坐在角落裡。洛花試探性地剝開一顆巧克力攤在手心,遞到他的眼前,“季先生,吃零食嗎,這裡有許……呃”手心被他的唇拂過的一刻,洛花的大腦是空白的,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季離琅已經坐直了身子,慢條斯理地咀嚼著那一大團夾心巧克力。洛花看著他微微鼓起的腮幫子,還是有些不可置信,悄悄地把手心背過去,在桌子上蹭了蹭。她沒想到季離琅會直接低頭吃上她手心的巧克力,回想起手心柔軟溫熱的觸感,洛花的心頭就是一顫,像被貓爪子輕撓了一下一般瘙癢,躁動不安。
洛花略顯錯亂的呼吸頻率令季離琅抬眸望了她一眼,臉上是一閃而過的笑意,“發什麼呆呢,繼續。”“啊?哦……好的。”於是,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專職投餵員的洛花,全程恍惚地看著季離琅吞掉了她遞上去的一個又一個的巧克力,嗯,心裡頭是沒什麼感覺了,牙好像有點疼,原來季先生是這麼喜歡吃巧克力的嗎,這個愛好還是得剋制一下……
在宴會的環節進行到最後一項的時候,劉靜初已經站在了這個宴會場地的中心的舞臺上,換了一身全新的閃閃發亮的拖地長裙,在聚焦的燈光之下臉上的濃妝也變得淡雅了幾分。
看見了在舞臺上擺放的一臺鋼琴之後洛花是秒懂了劉靜初的意圖,接下來就是壽星獻唱的環節了,這個場面直接勾起了洛花對於那場比賽的回憶。
一場音樂賽事在臨近決賽,卻依舊存在兩個風格相似的創作型選手,難免會被比較,而若是其中一個出了差錯……洛花很早就明白了自己遭遇那些禍事的緣由,只是她無力反抗。
歌聲響起的那一刻,洛花剝糖紙的手頓住了,劉靜初此刻唱著的,恰恰就是她寫的最後一首歌,那一首被□□的一文不值的歌。
“我們去舞臺那邊。”季離琅的一隻手不偏不倚的搭在了洛花的肩頭,下移拍掉了她手心裡的巧克力,“我不是帶你來專職剝巧克力的。”即使洛花心中有千萬個不願意,還是乖乖搭上了季離琅的手臂,細心的為他引路。越靠近舞臺,人就越多。不過,沿途的人在認出季離琅之後就有意無意地讓出了道路,洛花倒是替季離琅收穫了不少揣測的目光。
一曲作罷,滿堂皆是喝彩稱讚。洛花情緒低落,卻瞥見了季離琅臉上的突然勾起的笑意,帶著點惡意味道。洛花的心突突地跳了起來,她是不太瞭解季離琅的打算,卻不妨礙第六感觸發的危機意識。
洛花警惕地站在舞臺的邊緣,看著那個頗有幾分揚眉吐氣意味的劉靜初一步步向著這邊走來,季離琅忽然抽走了手,措不及防的輕推了一把洛花的背,洛花踉蹌了好幾步,站在了舞臺尚未熄滅的聚光燈下。
誒?洛花渾身的血液在聚光燈的照耀下凝聚,那噩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