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旱苗得雨。
“白……白師叔,月蝕錯了,不該如此,月蝕這就去一窺究竟,白師叔是否一同前往?”那慍怒之聲微微平復下來,似乎對這天際而來之聲,極為忌憚,怯然而然。
“走吧,以這弟子的根基,恐怕支撐不了太久,五盞茶的時間,應該夠了……”那道天際傳來的聲音淡淡說道。
緊接著,眾人只看到一金一白兩道影子閃過,那直聳雲間的青光,彷彿被固定了一般,直立不動。
“伍夕,你說那白擎老祖,比那月老頭,要強多少,竟然令那平時蠻橫霸道的月蝕,都如同焉了的雞仔般,實在是太有意思了。”那名胖乎乎的灰衣道士喃喃說道,又往口中塞入一枚靈果。
“陳軒,老祖之事,你我還是不要過多猜測為妙,既然他們都前往天機之境中檢視了,想必,也不會去深究千桓是如何帶著濛牛離開淵獸門了,最重要的,是確定那千幻桓與濛牛,是否還活著……”紫衣靈脩按捺住心底的不安,一臉的鎮定自若,實際上,早已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逃離。
“放心吧,你跑不了……那兩個老東西,也不會找你的茬,倒是宣靈門的老祖,找你有些話聊聊,走吧……”那名叫陳軒的胖道子,一手按在伍夕肩上,使得伍夕,一時間竟無法動彈分毫,彷彿被人捆住手腳一般。
伍夕心中一沉,那宣靈門老祖,乃是仙雲宗內,所修功法最為怪異之人,傳聞其對於窺識一道,尤為精通,陳軒的出現,最初伍夕還想不到會有什麼,能夠讓這仙雲宗之內極度散漫之人感興趣,可沒想到,自己,方是其感興趣物,且,早在極道門弟子在這殿宇之中推演之時,其就早早的跟在了自己身邊,不禁冷汗直流。
“不要太緊張,翀老祖只是想找你談談心……”陳軒說罷,一把將瘦弱的伍夕提起,就這麼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見。
而眾多輕易靈脩,彷彿從未看到過兩人一般,一直注視著,那道直聳雲際的青光。
養延城中,黑閻霄一連穿過數道屏障,雖輕而易舉,可久而久之,臉上顯露出的不耐煩之色愈加明顯,甚至有些惱怒交加。
“這該死的玄老,佈下這琴笙合鳴倒也有幾分門道,只不過,那善面不通虛妄,我可不一樣!桀桀……”黑閻霄說罷,伸手變爪,爪向虛空,再度撕開一個口子,躍了進去。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個時辰,其出現在一處極為廣闊之地,四周屹立著七根形態各異的柱子,上面雕刻著形形色色的異獸,細細看去,每個異獸的口中,似乎都含著一塊靈石,而一根柱子上面,雕刻著佈下百隻異獸之形。
閻霄冷冷一笑,如同之前那般伸手撕扯,可卻發現再沒有可以撕開的虛空,黑閻霄便止步不前,看著四周,淡淡笑道。
“都出來吧,這點障眼法,閻某早已堪破了!”黑閻霄笑道,負手而立,看著前方的七根柱子。
七根柱子緩緩的刮出清風,竟將那一片空曠之地,徐徐吹散,顯露在眼前的,是一間極其普通的殿宇,沒有炫麗的柱石,也沒有奢華的裝飾,除卻那七根柱子之外,再無其他顯得奇特之物。
“想不到你這小子,竟也能透過著七纏七繞,嘿嘿,倒也不枉費我推薦你進玄丹盟!”玄老的聲音徐徐傳來,彷彿愈加的精壯有力。
“玄老過獎了,倒是你這琴笙合鳴,著實深不可測,竟然困了我九個時辰!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閻霄淡淡說道,語氣之中,似乎毫不在意。
玄老聽罷,微微一愣,此刻,他竟覺得眼前之人,比之往常的閻霄,相差甚遠,可偏偏其身上那股萬木境之中獨有的氣息,卻一如既往。
“九個時辰,那麼看來,我這七纏七繞,還是挺成功的,竟然能撥亂時間!哈哈……”玄老回過神來,不去細想,閻霄的詭異,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