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匕首的小手顫抖了起來。
在少爺心中,她就是那種**主動、不知羞恥、大膽求歡的蕩婦,他已經厭了、倦了,所以他現在喜愛的是像薛君儀那樣天真純潔的處子……
是啊,只要是男人,都會要一個冰清玉潔的妻子,誰會要她?
“嫂嫂,你覺得戚哥哥待我是不是很好?我老覺得他太寵我了,這樣怎麼行呢?將來要是慣壞我了,辛苦的可是他自己喲,呵呵呵。”
薛君儀笑聲如銀鈴,卻深深地刺痛了她的胸口。
她拚命忍住灼熱的淚水,拚命拚命地忍……
“哎呀,我該出去了,”薛君儀話說到一半,突然啊了一聲。“戚哥哥答應要帶我去賞月的,嫂嫂,你別生氣啊,現在莊裡鬧烘烘的,那些喝酒划拳的人實在吵得不得了,所以我和戚哥哥要偷溜了……你可別跟哥哥告狀喔。”
他要帶她去賞月……
戴燕嬌心如刀割,卻還得壓低聲音,強忍悲傷的開口:“不會的,你安心去吧。”
腳步聲遠去,跟著門關上了,她靜靜坐著,心頭卻是萬馬雜杳,酸甜苦辣齊湧上來。
絕命三毒掌的毒素彷彿又在她胸口蠢蠢竄動,迫不及待要將她寸寸絞碎。
她眼前發黑,呼吸劇烈喘息了起來。
“不……不……”她死命咬住下唇,強迫自己冷靜,保持警覺。“不能暈,戴燕嬌,你今晚是一項兵器……你得完成任務!”
時光彷彿過了一百年之久,終於,在人聲誼譁中,滿身酒氣卻還精神抖擻的薛君夢在喜娘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我的小娘子……”他打了個酒-隔,滿眼都是勃勃性致。
“新郎挑蓋頭,從此夫妻恩愛,蜜裡調油。”喜娘將喜秤交給薛君夢。
薛君夢猴急地挑開了紅蓋頭,戴燕嬌清麗脫俗的小臉在紫藤花冠掩映下,分外顯得嬌豔迷人。
他看呆了。
“來,新郎新娘喝下交杯酒,從此後白首偕老,長長久久。”喜娘捧起了龍鳳杯,將龍杯遞給他,鳳杯交給她,笑咪咪道。
他倆勾著手,飲下交杯酒。
戴燕嬌喝完了甜得膩人的酒,強忍反胃的衝動,抬頭對他嫣然一笑。
這一笑,又勾了他的魂去。
待喜娘退下,薛君夢再也按捺不住地撲了上去——
“相公,別……”她嬌聲道,右手忙抵住了他的胸口。“讓嬌兒先幫您褪下衣裳吧。”
“別脫了,待會兒情到濃處,不就自然——”他滿是酒氣的唇就猛往她唇上要親。
她胃翻騰欲嘔,臉上勉強擠出了一朵笑。“相公,這不成啊,你渾身都是酒味,人家不習慣……”
“哦?好好好。”他七手八腳就要脫掉身上的衣服。
“相公,嬌兒來幫你。”她悄悄將匕首藏在袖子裡的暗袋,伸手替他解開前襟的鈕結。
薛君夢性致濃厚,衝動地就要將她壓倒在身下,戴燕嬌靈巧地繞到他背後,小手依舊在他前胸誘人地遊移著。
他忍不住**了起來,享受著這勾人心魂的誘惑。
戴燕嬌一件一件幫他褪下衣裳,一顆心卻直直往下沉。
眼見褪到只剩一件單衣了,卻還是不見鑰匙。
難道……難道他們都猜錯了,薛君夢壓根沒把鑰匙藏在身上。
她小臉血色褪去,在碰觸到那件薄薄單衣時,手已忍不住微微發抖。
薛君夢還以為是她害羞了,忍不住想握住她的手。“行了,接下來我自個兒來就行了。”
“不,讓嬌兒伺候您。”她強吞下喉頭的驚悸,就在此時,柔軟的指尖在他鎖骨處碰著了一個小小的硬物。
她的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