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昨天投了兩份簡歷,其中有一家銀行今天打電話給我讓我星期一去面試。”昨天中午她上網幫林陽查這個赴英的活動,順便投了兩份簡歷。
孟星遠聽得很認真,末了問道:“什麼職位?”
“國際業務部的一個實習崗位,做資料分析的。”林霧也不算記得很清楚。
他挑起眉毛:“你怎麼會想到要去銀行實習?你們這個專業的學生去網路公司或者IT方面的企業不是更好嗎?”
林霧解釋道:“他們這個銀行的國際業務部剛好需要計算機相關專業的學生,所以我就投了簡歷。”
孟星遠看著她,“你打算以後從事這方面的工作?”
林霧被他這個問題問倒了,不由微微一愣。
她根本就沒有考慮得那麼遙遠。
她只是聽同學說在銀行工作很不錯,剛好又看到那個銀行在招她這個專業的實習生,所以就投了簡歷。而從來沒有思考過這樣的實習對她將來找工作有沒有用處。
她的腦海裡,對暑假實習的認識還處於模糊的狀態,很多方面都不確定。
林霧的父母都希望她能當公務員,所以儘管林霧對報考公務員一點興趣也沒有,也得去考。
在這方面或許她跟許湛宏有些相似。
許湛宏對很多事都不清楚,不需要考慮的時候就不考慮,有時面對不確定的事就會把它擱到一邊,任由時間過去。
又或者說,他在面對許多事情時,都要先考慮自己許家三公子的身份,然後再做出選擇。
所以當他的父親命令他將來接管許氏的酒店業務時,儘管他興趣不大,也只能放下讀了一年多的工商管理轉而聽從父親的安排去瑞士進修酒店管理。
這就是身為許家三公子的義務,也是責任。
也因此當他的父親希望他將來的婚姻建立在對許氏業務有貢獻的政治聯姻上時,他雖然心裡極端不願意也只是做一些消極的反抗。
而眼前的這個人剛好相反,什麼事都考慮得一清二楚,頭腦中有一個清晰確定的未來。
現在被他這麼一問,林霧也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她以後到底想從事什麼樣的工作?
但是由於她對自己的未來還無法完全確定,只能將自己心底的想法說出來:“不是。只不過有點想去那裡實習,體驗一下。”
她發現跟這種頭腦過於清晰的人談論將來是一件很費腦筋的事——尤其是當她頭腦中沒有清晰的想法時。
孟星遠也似乎察覺她的困惑,輕巧地轉了一個話題:“你那幾份報紙看得怎麼樣了?”
這個問題比剛才的問題輕鬆,但是也不見得就會屬於“非常好答”的範疇。
“我還在看第一份。”林霧見他唇角開始上揚,忙解釋,“有很多地方都看不懂,我打算留著以後慢慢看。”
孟星遠帶著幾分好奇問:“你怎麼會想到要我帶報紙?”
“就是突然想看看外國的報紙長什麼樣子。”
“你不早說,我有一整年的時間可以蒐集。”孟星遠笑了笑。
林霧也終於笑起來:“那你肯定帶不回來,行李肯定會超重的,而且蒐集起來確實太麻煩了。”
一整年的報紙啊,他的行李肯定會超重。
跟他聊天的間隙,林霧視線一低將他盤子裡的飯菜收入眼底。
他並沒怎麼吃東西,畢竟他等了她太久,飯菜早就徹底涼掉了,可是他的右手依然拿著筷子,一邊跟她聊天一邊等她,讓她不至於一個人幹吃。
林霧第一次深深地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生風度和教養都極佳。
然後她忽然想起他們這一屆W市老鄉第一次聚餐回來的一幕:當時已經過了晚上8點半,他們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