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下,陷入了極度的意淫中,自己拿著一根小木條,如同女王般站在歐陽叔面前,而歐陽淑雙手捏著自己的耳唇,低著頭,連連哭泣道:“玉兒,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拿荔枝打你了,您饒了我吧。要不您拿荔枝打回來吧,您打我吧,打我吧,打我吧……”
丫鬟玉兒想著,差點笑出來。
“啪!”
一聲清脆的嘴巴響起,歐陽淑一巴掌把玉兒的意淫拉回現實中:“說啊,為什麼不說話,你說你錯哪兒了!”
眾小廝跪在後面,哪敢大喘氣,屋內寂靜的有些害怕,很多人因為害怕,低聲抽泣起來。
“小丫頭片子,惹的王妃不高興了,還不滾出去!”王媽媽看到這種情況,走進房間內,衝著下面的丫頭一陣大罵,把眾人趕了出去,眾人也知道,王媽媽看著心地有些壞,其實只是因為平時太過於慣著歐陽淑了,這樣一番大罵,一來為丫鬟們解了圍,二來,也讓歐陽淑消些氣。
王媽媽看到一地的荔枝,自然知道歐陽淑大怒的原因。
歐陽淑是不吃荔枝的,這是王府中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玉兒剛來,不知道啊,可能是在廚房中聽說趕來的荔枝新鮮,便拿過來幾個。歐陽淑剛才在韋奐那裡受了氣,在眾人面前丟了臉。可是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桌上的荔枝,自然啊去哪會認為有人特意給她作對,最後才怒火發作。
“王媽媽不是應該去韋奐那裡淘些好處嗎?在下人面前看著我受氣躲著遠遠的,現在倒來靠我的笑話。”歐陽淑冷嘲熱諷著。
王媽媽道:“小姐小心慪氣傷了身子,我的心小姐是知道的,心中只有小姐一人,哪一次不是護著小姐……”
聽到這句話,一直故作堅強的歐陽淑哭了出來,倒在王媽媽的懷裡,像個受傷的孩子哭道:“為什麼他們都欺負我,我該怎麼辦?沒人理我,沒有人在意我,好像我做什麼事情都是錯的。”
王媽媽知道歐陽淑的難處,那時家中的丈夫被徵兵強行帶往邊境,留下自己和幾個月大的孩子,孤苦伶仃,只好去給歐陽淑做奶媽,維持著一個小小的家。
可是兩三年過去了,自己丈夫一直都沒有訊息,而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也在一場天花病中死去,就這樣,丈夫在邊境再也沒有訊息,沒有死訊,沒有升職的訊息,就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王媽媽知道,這兩種情況,自己都不知道知道的。每年在邊境上死去的人哪有人知道他們的名字,或許是所有人都陣亡了,誰還會在交戰中逐一記住亡去者的名字。就算已經升職了,估計再也不會回來了,重新娶個富家女子,靠著勢力可以一路高升,誰來會重新理會自己這個黃臉婆,沒有權勢,只是一個拖油瓶罷了……
沒有了孩子,沒有丈夫,心灰意冷的王媽媽就把歐陽淑看作自己的孩子,從此便住在歐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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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剛剛離開的晉親王府家的小廝讓張國端心中再也安穩不下來了,剛才的話語還在耳邊迴盪著。
“張太爺,我們晉親王府家的歐陽淑王妃讓小的來給太爺傳句話,等下會有人來請您去看病,我們王妃想您還是不要去的好,歐陽府會記住您的恩情的……”小廝特意把最後的歐陽府幾個字加重了語氣。
門外傳來自己的小孫子的笑聲,還有窗外吱呀吱呀的鳥鳴聲,張國端再也不能安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