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和冷寂站在書房前,看著外面的突然飄起的雨水,驟冷的天氣讓人感到有些微涼,但是兩人的話語也變的如同這漸冷的天氣,變得冰冷起來。
“周祁陽這兩日好像想要做些什麼,我不想王府陷入被動,想要提前出手。”冷漠的話語冷的像是冰徹入骨,俊冷如刀削的臉龐和不苟言笑的面容,讓這句話變得更加冷酷。
冷寂看著外面下著的小雨,如玉脂般的手指伸到屋簷下,接住簷口流下的雨水,並沒有理會冷漠前面說的話,而是轉而說道:“好想那時我們下雨天淋雨的感覺。”
冷漠知道冷寂嘴裡說的我們是指誰,也知道冷寂話語中的意思,但是冷漠卻冷聲說道:“我們晉王府已經和歐陽家聯姻了,只有周家是我們最大的隱患,我不知什麼時候周家會對我們晉王府產生威脅。”
雖然之前,和周家兄弟的關係逐漸變冷,但是也不至於鬧成這樣子。
冷寂嘴角好看的翹起來,看著捧在手中的雨水在指縫間流失,輕嘆了一聲:“原來,有些事情,想要拼命挽留,最後才發現是徒然而已。”
冷漠呵斥道:“哥,像你這樣子優柔寡斷,王府要不是我一個人撐著,早就被周家的勢力吞併了。”冷漠最見不得冷寂整天優柔的樣子。
“可是,你看看,我們現在成了什麼樣子了?歐陽淑,周祁陽,我和你,我們小時候曾經說過要同甘共苦,可是現在呢?歐陽淑變成了你們的交易工具,周祁陽再不和我們王府往來,這難道就是你想要的?”冷寂一改往日的陽光的性格,厲聲呵斥道。
冷漠坐在書桌前,面前的心形檀香在金獸中緩緩燃燒,濃郁的香味充斥著整個書房,雞血紅石雕就筆架,還有墨玉鎮紙,這一切讓冷漠感到一些安全感,想起那個還在閨房中等待自己的那個純真的女孩子,至少自己還有一個依靠,這就夠了。
“我知道,周祁陽和韋奐的失蹤有些關係,因為韋奐,所有你才這麼著急對周家的下手。”冷寂柔聲說道:“給我段時間,我來弄清楚來龍去脈可好,我認為周祁陽不會是這樣的人,我們從小一塊長大,你還不明白他這個人嗎?”冷寂想要把這份感情保留住,至少不要成為仇人,即使沒有了往日的情誼。
“我不相想知道來龍去脈,周家是我們家最大的隱患,只要弄掉了周家我們晉王府就可以沒有憂慮了。這是遲早的事情,無論是不是因為韋奐的事情。”冷寂的話語中不再妥協,他向來就不喜歡妥協,即使小時候。
冷寂聽到這樣的話語,沒有再說話,撐起一把白色的雨傘,走向雨中,或許再談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只能是把話題談僵。
白色的雨傘在雨中,傘繡著一葉綠荷,此時像是經受不住這漸冷的雨水,再風雨中飄搖著,沒有依靠。
冷寂只嘆一聲:“命運這件事情真是會捉弄人啊。”
……
王府,韋奐屋旁涼亭。
韋奐的古琴被歐陽淑一把推到地上,琴絃斷了幾根,琴身斷成兩截。周圍都是一些丫鬟小廝們,低著頭,不敢輕易言語。大家都知道歐陽淑是歐陽家的大小姐,平時脾氣大,沒多少人敢惹。藍姬已經離開了,可是歐陽淑還未離開。
韋奐看著斷琴,沒有多做言語,嵐葉哪見過這樣的陣勢,一時害怕委屈的哭起來。
“張嘴!”歐陽淑坐在涼亭中,衝著下人們呵斥道。
眾人知道這幾日,韋奐得寵,嵐葉又是韋奐的貼身丫鬟,素日和韋奐的感情極深。現在有韋奐護著嵐葉,眾小廝哪敢上前,老媽子更是害怕的躲得遠遠的,離得越遠越好,更多的人寧願站在涼亭外的雨中,也不願離的太近。
“一切都是我的錯,剛才嵐葉都給你道歉了,她知道錯了,歐陽姐姐大人有大量,原諒她這次吧。”韋奐替嵐葉說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