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久等了。”她向等候她吃飯的眾人道歉,仍閃避著韓煒帶著詢問的眼光。
一頓飯下來,冷靜始終沒有迎視韓煒的目光,就算開口說話,也顯得小心翼翼,深怕會說錯話的模樣。
韓煒終於意識到冷靜不願馬上給他答案,只好摸摸鼻子,耐著性子等下去。
孰料這一等,等到了花束之行結束了、等到了他們日到臺南、等到了他上臺北開會……冷靜始終未回應他。
韓煒覺得自己需要好好地睡一覺。
一整天的會議再加上事後的討論,讓他緊繃的精神已經有些不振,可是整個晚上不安的心神,讓他急於趕回臺南。
他駕著車,自韓氏企業的地下停車場駛出。一心只想著趕上最後一班飛機的他,全然沒有注意到自他離開停車場後,就有一輛車尾隨著他駛來。
韓煒心不在焉地開啟方向燈,轉動著方向盤,視線不經意地落在後照鏡上。一輛疾駛而來的白色轎車引起了他的注意,就在他意識到轎車的目標是他時,他連忙轉動方向盤,試圖躲開直接的撞擊。
他的指令碼能地踩煞車,他的手本能地旋轉方向盤,車子的輪胎髮出可怕的尖銳聲,而天空在他的眼前打轉、打轉……
然後“碰”一聲,一切變得靜寂。
冷靜……
冷靜自床上翻起,冷汗直流。她的耳中彷彿還能聽到惡夢中韓煒的呼喊。
她轉身開啟床頭燈,看了眼時鐘。還不到十二點。
到臺北開會的韓煒,應該睡了吧?
心中湧起的陣陣不安,讓她無法忽視。她下床走到窗前,在窗前佇立了一會兒,遽然轉過身,走到床頭櫃的電話旁。
她不管,她一定要打個電話確認韓煒平安無事。
她的手朝電話伸去,倏然響起的電話聲讓她差點驚跳而起。
“喂!”她急忙接起電話。“什麼?韓煒出車禍!”
冷靜幾乎是攤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她得坐著,才能讓自己不至於倒下去。
韓煒躺在病床上,一手腕上吊著點滴,另一手則緊纏著繃帶,額上也用繃帶纏繞著,臉上有著幾道割傷,那是汽車玻璃所劃傷的。他很幸運地除了輕微的腦震盪、手部骨折外,其餘一切安好。
看著他許久,冷靜狂細的心跳,才慢慢地恢復正常。
他曾醒來過,在警方做過筆錄並向她再三保證自己無事後,又臣服在一劑麻醉藥下。
冷靜伸出手,輕輕地撫著他的臉,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她低垂著頭,哀衷地痛哭,在確定他無事後,哭出自己的鬆懈及慶幸。
靜放在床上的手動了動,伸手撫過她的臉頰,拭去她的淚珠。
“別哭,小女孩。”比平常低沉的嗓音響起,話中帶著安撫。“別哭。我沒事啊!”
冷靜伸手捧住他的手,將臉埋進他的手掌中,任淚水不斷地奔流。
“小女孩,別哭……”韓煒試著伸起另一手安慰她,不意一陣抽痛讓他合哼了一聲。“唔!”
冷靜猛地抬起頭,望見他緊蹙的眉頭。
“怎麼了?你哪裡痛?我去叫醫生。”說著,她起身就要奔出病房。
“等等,冷靜我沒事。”韓煒拉住冷靜。“我沒事。”
冷靜回過頭看著韓煒,眼中餘悸猶存。
“我看到你動也不動地躺在床上,不管我怎麼呼喚,你還是動也不動……”她哽咽地道。腦中仍深刻印著她剛到醫院時,看到他的模樣。
“我沒事。”他稍稍使力,將冷靜拉至床邊,抬高手將她擁進懷中。冷靜在床緣坐下,彎腰趴在他的胸前。
“我沒事,你不是看到我好好的嗎?我沒事、我沒事了……”他輕輕地拍著冷靜的背,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