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500遍了。
出了派出所的大門,她才驚覺她家的王子還半裸著,馬路上好幾雙明眸善睞、眼角含春的眼神好像長了翅膀的粉紅鴿子,撲楞楞直奔她家的王子,飛得她的心裡亂七八糟的。
哼!他們以為他是那種喜歡賣弄風情博取關注的“騷客”嗎?她以最快的速度將張赫塞進了她的寶馬車裡。
張赫像只沉默的羔羊,欒萌萌怎麼說,他就怎麼做,聽話極了。欒萌萌感動得一塌糊塗,甚至不爭氣地快要擠出幾滴眼淚來。正在自艾自美之際,周海平竟打來了電話。
“在哪兒?”
她瞟了王子一眼,低聲答道。“我媽家。”見王子一臉淡定,她鬆了口氣。在純潔的孩子面前說謊,多不道德!但她沒有辦法,老爺子好面子,不想周家的人這麼早就知道這事兒。
“晚上回家嗎?”周海平雖說是拿手術刀的,但他的文字功底蠻紮實,話說得言簡意賅。
“不回。”欒萌萌回答的有點言不由衷。她其實是想見周海平的,治鼻炎的藥水還在她的車裡呢。但撇見張赫孤寂的面孔,彷彿整個世界就他一個人似的,她的心突然像被壓了塊石頭似的,沉甸甸的。
“聽濤小居”的樓盤以精緻小資而著稱,張赫居住的地方不差。欒萌萌想,這一定是父親安排的,她看了看小區的名字,忽然想到了什麼。
王子的家和王子的人一樣,色調搭配和諧,佈局完美。還有一點就是特乾淨,乾淨得沒有一絲的雜塵,這點像極了欒家的人。
“姐,你坐。”他輕輕喊了一聲,聲音軟軟的,甜甜的,像新鮮的水*。
他喊我姐呢…。
欒萌萌的心暖和的不行。
張赫從裡屋再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穿了件白色的襯衫,美得像漫畫裡走出來的美少年。他說:“萌萌姐,你還和以前一樣漂亮,一點都沒有變。”他冷漠的面孔上閃過一縷溫暖的光束,如寒冬多日不見的陽光,真真是炫了他姐欒萌萌的眼。
“你見過我?”欒萌萌被眩的有些精神恍惚。
張赫仰起臉,望著窗外那方狹窄的天空,有一塊烏雲恰好遮住了皎潔的月亮,冷眼道:“女人都很健忘嗎?”他隨手扔給她一個芭比娃娃。
欒萌萌抱著芭比娃娃看了半天。
打小她就不喜歡娃娃類的玩具。5歲開始,她就在她爺爺的威逼利誘之下,不得不手握銀針,對著一裸~體娃娃猛刺他的屁股。
她唯一一次主動買玩具是18歲那年在商場偶然碰到父親,手裡牽著一個孩子。
父親一臉錯愕的說,他叫丫丫,是同事的孩子。
那小丫美得像一小精靈。
欒萌萌記得那天,她這個沒心沒肺的人居然給那小精靈買了一個芭比娃娃,好像還買了冰淇凌,最後還帶著她去了遊樂場。坐飛船的時候,小精靈抱著芭比娃娃躲在她懷裡一個勁兒的說:“萌萌姐,我怕。。我怕。。。”
“丫丫,不怕,有姐在呢!”
“你。。你是丫丫?!”可她明明是將芭比娃娃送給了那個叫丫丫的女孩子了呀!她看著張赫,像是在電梯間裡打量陌生人似的說道:“丫丫不是女的嗎。。。?”
張赫白了她一眼。“還醫生呢!”他搖搖頭:“連男女都分不清,不用說,肯定是個庸醫了。”
“你說我是庸醫!”欒萌萌“噌”的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像只不知遮羞的貓將張赫撲倒在地,激動的表情就跟那想征服全世界的文藝小青年似的,惡聲惡氣的對張赫說道:“要不要扎兩針試試?”
“姐,你弄疼我了!”張赫俊美的臉扭成了一塊紅布,吐氣如蘭,聲音從他的喉嚨底嚀出來,透著一絲稚嫩。
欒萌萌一看,她那隻會扎針的美手正得意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