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被看得心下一軟,臉上的表情也維持不住了,只能扶額嘆了口氣,“去吃飯吧。”
出門之前,萩原研二回頭看向御坂凪,囑咐道:“我中午還會過來一趟,你如果還沒睡覺,這件事就沒這麼容易糊弄過去了。”
“嗯吶。”
站在門口,揮別兩人後,御坂凪轉身回到屋內。
他不是機器人,說不累是不可能的,但這具身體素質不像那個世界那麼脆,熬幾天也不會達到極限。
一天的時間是有限的,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組織那邊需要搭建空殼反政府組織資料、零組那邊也要弄出點表面看不出問題的東西。
最主要的是——福山先生的死,給他帶來了一種緊迫感。
花形鎖定一個穿著套頭衛衣,帶著口罩的男人,但日本監控攝像極其貧瘠,並不能根據這人的蹤跡判斷身份。
白鳥和片桐前輩從鑑識課拿到相機的儲存卡、u盤……,木原破解排查後發現,最有可能有問題的是那幾張——社會各界名流的照片,看背景都在一個很普通的地方。
山村從福山太太那邊得到一個磁碟。
【山村前輩】:一開始,只是發現她好像瞞著點什麼。我人老了,一個沒注意,勸人的時候,提到了你的名字磁碟我明天帶給你,那位太太跟我說,希望能見見你。
,!
【大澤前輩】:事情結束後,去看看吧,我們陪你去。沒什麼不行的。
御坂凪從未真正見過福山太太,他只從福山先生那看過照片,看上去很文靜平和。
"又是一個被她表象欺騙的人,這女人超級可怕的。"中年人嘴角掛著笑意。
“她最怕孤獨了,我是真的放心不下她。”
就算大澤繪里子那麼說,御坂凪也不敢去見福山太太,他懂孤孤單單的滋味,也知道那種感覺有多可怕。
福山太太在山村前輩的形容裡越是溫和,御坂凪心裡就越是愧疚,是他導致那個害怕孤單的夫人在往後漫長的人生中只能一人走過。
他不能原諒兇手,不能原諒掩蓋真相的人,說到底,御坂凪最不能原諒的,還是自己。
為什麼能那麼自大地認為絕對不會出事?為什麼只因為福山先生的幾句話就告訴他這件事?
直到這幾天,御坂凪才恍然重新意識到一件事——身邊人的死亡都是一瞬間的事情。
這個世界沒有超能力者,有的只是苦苦掙扎的普通人。
他現在就像是大河會的那個殺手,陷入泥潭,無法自救——畢竟,連警察廳都爛掉了。
公安又如何,人死不能復生,改變不了任何結果。
感覺手機震動,御坂凪接起,女警顫抖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
聽清楚內容後,他大腦一片空白。
“花形中彈了……”
:()在名柯里救贖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