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正常大人不會像松田陣平那樣幼稚。但他這個世界的松田陣平,好像並沒有那麼幼稚,為什麼呢?
正在辦公的捲毛警官當然注意到了少年直勾勾的眼神,他頭都不抬開口問道:“看什麼呢?”
“看小陣平呀。”
少年人清亮的聲音傳入耳內,松田陣平停下書寫的動作,猛然抬起頭,對上一雙澄澈的紅眸。
他偏過視線,突然有點不知所措,“你這傢伙以前不都是喜歡連名帶姓的叫我嗎?”
御坂凪雙手撐著臉歪頭:“這樣不好嗎?不會顯得很親密嘛。”
這還是研二教的呢。
“就是會顯得親密才讓人……”松田陣平聲音越說越小。
現在這個年紀,已經很少有人這麼叫他了,萩是一個,那傢伙算一個,現在又來一個。
估計也是被萩給帶成這樣的。
松田陣平轉移話題,“你這幾周為什麼總是來警局?其他部門的人都要認識你了。”爆炸物處理班和搜查一課本來就眼熟這小孩。
說起這個,御坂凪也沉默了。
因為又發現不同了,他原本以為這兩個世界有關係的,但……這邊刑事部根本沒有對策室,而且暴力團不是搜查四課負責,歸組織犯罪對策部管。
所以是他一開始就猜錯了嗎?這兩個世界之間的聯絡只是楠雄給的東西。
“怎麼不說話了?”
少年回神,“……因為想提前考察一下嘛——”
啥玩意?
松田陣平反應了兩秒,挑眉問道:“你想當警察?之前不是還說不知道嗎?”
因為覺得和這對幼馴染當同事的感覺挺好的,而且想遇見大澤警部他們。
不過這話不能和松田陣平說,御坂凪只能含糊道:“啊,因為感覺小陣平這樣很酷嘛。”
居然是這種原因,果然還是小孩。
松田陣平毫不猶豫選擇潑冷水:“現在這樣說太早了,等你大學畢業。”
“高中畢業就能去考公務員了吧,然後去讀警校。”
推門進來的萩原研二正好聽見這句話,頓在了門口。
私心來講,他想看少年長大穿上警服的樣子。但……人不能那麼自私,他也不能在小孩認知沒形成的情況下引導他做出選擇。
“當警察很辛苦的,加班之類的是常態。平時下班,電話也要保持通暢。休假的時候,一通電話就要回到崗位上哦。小御坂真的想好了嗎?”
這些只是一方面,警察群體不都是好人,派系之間的問題很複雜。
御坂凪坐在原處,看著走近後坐在面前,難得嚴肅的萩原研二。
確實誒……現在上學還行,他一星期讀書,一星期加班。等到真的去考了警校,這不是要每天加班嗎?
御坂凪打了個寒顫,“……那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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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乖乖等研二下班的,而不是自己一個人走回去……
眼前一片漆黑,他昏過去沒多久,不可能是天黑了,這種感覺——是被東西蒙住了。
御坂凪坐在椅子上,黑布矇住雙眼,雙手反拷在身後,雙腿分別和椅子腿綁在了一起,胸口處似乎還被貼著什麼。
這次綁架和上一次不一樣,就連視線都被剝奪,身邊也沒有警察。
昏迷前最後見到的畫面是一個金髮女人,然後他就被這人用麻藥迷暈了。
金髮這個特徵太明顯了,但要說用這種方法把他擄走,御坂凪只有一個人選——普拉米亞。
如果是平時上下學,他都是和幼馴染們一起走的,普拉米亞沒有空子能鑽。今天家裡只有久留美媽媽知道他出門來警視廳找研二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