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坂凪眼神陷入呆滯,如果現在說他只是把人揍了一頓,人不是他殺的,有沒有人相信啊!別說警察不相信,他自己現在也不相信啊!!
片桐琢磨沒有發現身後人的異常,他看著眼前這片故地,忍不住想到三年前。
當時他還是剛入搜查一課的新人,在前輩的帶領下追捕谷本隆,上面下命令,發現後可以直接射擊。
當時是深夜,那個人穿著谷本隆一模一樣的衣服,在他舉槍後,仍然試圖從胸口掏出什麼。
片桐琢磨條件反射以為是想掏槍,於是他開槍了……可那個人不是谷本隆,掏出來的也不是槍而是電話。
那個人姓武藤,只是被谷本隆推出來試探警察動向的棋子。那顆射向武藤胸口的子彈,導致他下鎖骨處動脈破裂,搶救失敗。
社會引起巨大的輿論,他知道警察內部為了平息民憤,編造了武藤的犯罪史,把武藤變成了一個死有餘辜的人。而他自己不僅再也開不了槍,也被調離了搜查一課。
他是懷著拯救更多人、追尋真相的目的才變成警察的。可真的加入後,他誤殺了人,讓武藤背上了莫須有的罪名。
似乎一切都與最初背道而馳。
片桐琢磨知道殺了谷本隆的人是來複仇的,其實如果能直接死在這人手上,他或許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這邊御坂凪還在加班,那邊把加班當成常態的某位公安臥底也接到通知了。
好訊息:他臥底沒多久就重新聽見和艾蓮娜老師相關的情報了。
壞訊息:艾蓮娜老師死了,宮野明美好像就是帕斯緹斯那個青梅竹馬。
降谷零雙手撐著額頭,一臉凝重地盯著桌上的報告。
自從那天景和他說‘關注南洋大學附近’後,他就讓警視廳公安部的人去監視那幾條街了,結果沒過幾天,公安就看見一個黑長髮女人抱著那孩子,打車去了警視廳報警。
女人自稱宮野明美,證件方面沒有任何問題,長得也眼熟,不存在被人冒領身份或者同名可能性。
她在自家附近發現這孩子身上還有傷,孩子這幾天有點粘人,所以現在才來報警,希望警方能幫孩子回家。
以日本貧瘠的監控,首要方法當然是比對資料庫裡的dna,如果不行的話,就要逐個排查。
巧合的是,那孩子的父親,確實因為酒後尋釁滋事進過警局,因此也在資料庫中留下了痕跡。
負責這件事的警員領著女孩回了家,據公安了解,那位父親當時鼻青臉腫的,但警員詢問這些傷痕來源時,他只說是酒後不小心摔的。
當時降谷零也以為這件事就這麼告一段落了,只是讓公安專注宮野明美的動向,注意附近是否有組織的監視。
然後今天就出事了,那女孩的父親死了。脖子一刀斃命,背後連捅數刀,案發現場沒留下絲毫線索,作案人明顯十分縝密。
還有另一件事……
降谷零將桌上另一份檔案拿過來。
大河會頭目西山司死了,這件事他比搜查一課和四課所有人知道得都要早。
和帕斯緹斯處理完那個殺手之後,他也注意到這件事是交給自己同期負責了。原本是想讓公安接手的,但這件事說得好聽是帕斯緹斯信任他,組織裡除了帕斯緹斯就只有他知道,還給他安排了一堆事。
大河會和不少大家族有合作,帕斯緹斯當時直接把資料給他了。殺手自首的時候,感謝了一下他們兩人。不知道誰被收買了,這種訊息直接往外傳。然後就有人找上門,想買斷情報。
他還不能不賣!誰要給組織賺錢啊!他作為朗姆手下,像是被帕斯緹斯白嫖了勞動力。
最後決定關於大河會的事情還是交給同期處理,他相信伊達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