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前。
“收工。”
伴隨著‘咔嚓’一聲,松田陣平伸了伸腰,將手中的瑞士刀折起來,放回了口袋。
御坂凪扯了扯嘴,有氣無力吐槽道:“您還真是一點不帶猶豫的,完全不怕行差踏錯,咱倆一起玩完。”
“這叫做專家的自信,你還有得學呢,小子。”松田陣平直接站起身,雙手插兜,吊兒郎當地俯視少年,“敬語說的不錯,再來兩句聽聽。”
御坂凪面無表情,想把手電筒對準松田陣平。但考慮到拆彈是件精細活,萬一會影響到什麼,他硬生生把動作憋回去了。
“我是學到了,你又不讓我拆。”
“你也就拆拆模型練手算了,真要拆炸彈,等大學畢業吧。”松田陣平上下打量著御坂凪,伸出手問道:“腿又蹲麻了?你這身體素質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按道理來說,又是親戚,長得又像,身體素質不可能一點沒遺傳到啊?怎麼差成這樣。
總不可能,光長臉了吧。
雖然這張臉長得確實出挑。
御坂凪臉上肌肉抽了抽,不情不願把手搭上,扶著人站穩身體,嘀嘀咕咕道:“我的身體素質一點沒提高,只能做個脆皮還真是抱歉。”
浪費你們每次拉我去鍛鍊了。
松田陣平拿起一旁座位上的手機,開啟檢視,同時順手把御坂凪的電話塞給他。
“萩你那邊怎麼樣了?”
“沒什麼問題,這棟樓其他地方的炸彈威力都不算大,結構不復雜,但是分佈較散,排查費事。”
御坂凪想到什麼,湊近松田陣平的手邊,好奇向電話另一頭的人問道:“研二,你現在還在跟小陣平打電話,手機要怎麼放呢?卡在頭盔裡,還是放在胸口啊?”
“這種時候居然是更在意這個問題嗎??”
松田陣平想了想少年描述的那個畫面,忍著笑道:“我其實也挺想知道的。”
萩這人也是蠻要形象的,這種時候放心不下這邊,又要去拆彈,估計累得夠嗆,而且有夠狼狽的。
“……研二醬掛了,拜拜嘞。”
“等等,你電話公放的嗎?”
“才不是。小陣平問出那話的時候,研二就關了。”
傳來嘟嘟忙音。
松田陣平拍了拍御坂凪的肩膀,寬慰道:“這回放心了吧。”
如果當時那個問題,萩能聽見,他絕對能反應過來。如果萩都沒有聽見,那其他人更聽不見了。
這事除了他們沒有其他人知道了。
“什麼?”御坂凪愣了愣,反應過來松田陣平說得是剛才那件事。
他擺了擺手,“我很相信研二和陣平啦。剛才那麼問,是真的很好奇到底電話是放在哪裡了?”
他們這邊能聽清新一的聲音是因為放映廳隔音,相對安靜,外面可沒有這種環境。
而且他也是真的相信研二能反應過來,不是嘴裡說說。
突然被人這麼直勾勾表明信任的松田陣平:……
他輕咳了一聲,緩解剛才的情緒。
看著少年低頭思索的模樣,松田陣平以自己對幼馴染的瞭解,勸道:“你別糾結了,就算你去問他,萩也不會說的。”
“那我去問小隊成員呢?”
“肯定現在在叮囑了,你要他們違抗上司命令嗎?為了滿足你,搭上以後的聯誼機會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御坂凪撇了撇嘴,“……哦。”
上一個話題結束,此時此刻,有點尷尬。
御坂凪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將手機湊近耳邊,聽著電話另一頭傳來的‘咔嚓’響動。
松田陣平瞅著這人這副專心致志